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哭腔。
“没关系,好孩子。”师母回抱了她一下,“你的比赛我都看了,很精彩,如果老吴还在,他肯定会为你骄傲。”
丁若安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泪水涌出眼眶,哑着声音说:“可我连金牌都没拿到,愧对了教练。”
“不要有压力,我们都知道你尽力了。”看出丁若安难过,师母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去送送你教练最后一程吧。”
之后进来的封黎元,也给师母一个拥抱。
师母同样跟他说了几句话。
完成了整个流程,离开殡葬服务中心后,丁若安的心情始终很沉重。
她想不通,明明这么年轻的教练,怎么突然就与世长辞了……
封黎元走在她的身侧,递给她纸巾,同时打破了压抑的沉默:“你认识吴教练?”
“嗯,我的启蒙老师。”丁若安拭了拭眼角,“你呢?”
封黎元了然地点头:“吴教练也教过我,只是后来我就回去京队了。”
丁若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两人又开始相继无言了。
很快,丁若安的伤心情绪彻底被满满的训练给取代。
距离位于第一等级的汤姆斯杯&尤伯杯比赛只有不到半个月,接下来又是紧急的备战阶段。
意识到与国外女单的差距,总结过自己的缺点后,丁若安为了能有更大的突破,会在教练给出的要求下,适当地加量。
好比女队的19分钟4000米早训,她会自主增加至21分钟5000米。
男女队是在跑道上混合跑的,跑着跑着,就有相熟的男队队员来找她。
“安姐,今天要一起练球吗?”齐星光跟在她身边跑,一边跑还能一边跟她聊天。
丁若安微喘着气回答:“练球可以,但是能别叫我姐吗你别以为你长得嫩,就能让我忘记你比我大两年的事实。”
齐星光摸摸自己的脸,挺满意地嘿嘿笑道:“我就当你夸我了。”
匀速跑在外跑道的封黎元闻言,轻呵一声:“你倒是对说你年龄大的话选择性忽视啊!”
“封黎元,你噶!”齐星光快追几步,抡起拳头就去揍他。
两人推搡之间,齐星光刚想搭上封黎元的肩膀,倒是被封黎元避开了,他脸上嫌弃意味展露无疑。
丁若安瞅了他们一眼,就跃过他们继续向前跑。
等到最后完成冲刺,丁若安也没有停下,又继续向前慢跑了一会儿,以防“重力型休克”。
吃过早餐,简单休息后,等待她的还有一系列教练下达的如网前勾对角、练习接杀和转守为攻场球多球、平推档加变线等基础羽毛球任务,持续保持自己的手感。
此外,还得去健身房做基础训练。
一日复一日,丁若安要么待在羽毛球场,要么就待在健身房。
即使是固定休假的周日,她都坚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