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
桑榆被姬珩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惊愕住了。
“小叔,那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伤才是重伤?”
她有些气闷的质问,“难道非要肉白骨才算是?”
姬珩眯眼,“你这是在替刘承抱不平?”
这小女人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桑榆回过神来,察觉到她刚才说的话语气有些重了,突然有些不敢去迎视她这位小叔的目光了,只能僵硬地偏头。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小叔你这样随意去评判别人。”
姬珩静默的目光在桑榆身上凝视几秒,淡然出声。
“最好是这样。”
不然……他若是不高兴。
那小子也别想有命活。
桑榆心里有一瞬间的紧张。
“那,那我先去忙了。”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其它缘故。
桑榆觉得她这位小叔刚刚好似很生气。
为了不让她这位小叔在出言为难她,不等姬珩回话,她便率先出声逃离了。
看着小女人逃离的背影,姬珩难得摇头一笑。
……
傍晚,祁墨出现在了姬珩的面前。
“主子!”
他向姬珩行了一礼。
“事情忙完了?”
姬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翻看着手中各地探子送来的消息。
里面记录了不少当地的民生,有发大水,有干旱,还有地龙翻身以及蝗灾之类的。
看的姬珩眉头紧皱,没有丝毫松散开的意思。
“田庆几人可都有老实交代清楚?”
祁墨把今日田庆等人在地牢签字画押的罪状全都呈现到了姬珩的面前。
“在各种罪证和账目面前,田庆几人没有撒谎,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
“只是什么?”
姬珩见祁墨把话说到一半就停顿了下来,转而放下了手中阅览着的信件抬眸看向了他。
“除了小溪村一事儿外,那田庆似乎还参与了当年西村瘟疫一案。”祁墨神色凝重地说。
姬珩拧眉不解。
“田庆说当年西村瘟疫一案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祁墨当时听田庆说起此事儿时,心中简直是惊愕不已。
不停的在心里痛骂。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
屠灭了一个村,还是用如此残忍的方法。
姬珩眸色一沉,“目的是什么?可有打探清楚?”
一个村落被灭,可不是小事儿,里面肯定牵扯着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真相在里面。
祁墨严肃地说:“田庆说当时有人在西村后山的山洞里发现了金矿,所以故意设计了这场瘟疫,目的就是不让全村人知晓,好独自占有。”
姬珩凤眸一闪而过的幽光,面色沉冗,“消息可有误?”
“金矿”这两个字不论是在哪朝那代对于他们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
对于有权有钱的人就更是如虎添翼,大补的东西。
姬珩也不列外。
钱财这个东西谁会嫌多,更何况还是那么多的金矿。
“看田庆那样子,不似作假。”
祁墨可没有忘记田庆当时在牢里为了活命,苦苦的恳求他相信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