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在观察的面前的两人，两人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掌门是聪明人，掌管门派多年，能发现一些不正常是难免的，他的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成算，燕赤霞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脾气比较直，也分得清善恶，如今听到这个消息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燕赤霞看着面前平静的两人，两人的神态不像是作假的，他一下子是跌在了地上，久久地不能爬起来，他是金丹强者，怎么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的，如今这样，是因为他心里的信念消失了，他的世界观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太上长老，你纵然是我们蜀山的精神领袖，可是这样的话，也不是您能担待的起的，我蜀山传承多年，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世界上的百姓，就属我们蜀山附近的百姓生活的最好了，如今你给我说我们蜀山是恶？如果这也是恶，那什么是善。”
燕赤霞的声音很大，像是要把自己心里困苦都给喊出来，太上长老和掌门都轻轻地摇了摇头，这燕赤霞心里的道行还是不到家。还是掌门出来化解这尴尬了。
“太上长老，师弟自小就一根筋，又没有执掌过门派，有些事情自然是没有发现，你也不要见怪，当初我隐约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也足足闭关了一整年才缓过来的。”
燕赤霞盯着自己的掌门师兄，眼神里已经有了水花了，若是太上长老一个人这么说，那么他还可以当做对方是入魔了，但是掌门也这么说，虽说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的内心已经明白，他们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
他看着太上长老，希望太上长老能给他解惑。
太上长老看着燕赤霞的痴狂，先摇了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
“你做的事善事没错，可是对比蜀山做的恶，就是大恶了，上界剑仙利用我们蜀山成为中转站，不停地收割我们世界的众生血肉和气运，你可知道，我们的世界，每隔千年就会重启一会，千年期间积累的一切资源都会被上界大能吞噬。”
燕赤霞的眼睛都已经红了，他实在不能接受世界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他做梦都想要飞升的上界蜀山，就让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那个剑仙的个人行为，还是整个上界的蜀山都是这种人。”
燕赤霞的声音都有些泣血，他问出了这句非常重要的问题，若是个人行为，就还好，蜀山那么大，总有一些败类的，可是要是上界的蜀山都是这样的人，燕赤霞的信仰都崩塌了。
太上长老摇了摇头。
“我并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确定了这件事，上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今日就是想要问你们一句，你们怕死吗？”
燕赤霞还没有反应过来，主要是太上长老的话题转变的有点快了，他还在为信仰挣扎呢？但是掌门反应过来了，他的表情很是激动，眼神之中也多了不少的光。
“太上长老决定战了吗？我不怕死的！就算是死，我也为人族流干每一滴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