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芸笙殿中还煲了汤。”
我说,“桓鸥她们还在等我回去喝。”
我呆呆地回家牵马,准备回宫。
薛平站在门外望着我,师傅的“不近女色”四字仍高悬于门上。
“你为何不说话。”我瞧见他清俊的眉眼,终究还是不舍。
“要是有人往你芸笙殿中塞男宠面首,你当如何处置?”
被他这么一问,我当即愣住。
“丑的拖出去杖毙。”我说。
薛平顿觉好笑,点了点头。
“俊的…”我想了半天。
“俊的怎样?”他笑着问。
“俊的就先亲一口,要是撩不动,我就剁了他。”我狠绝地比了个手势说。
“姊姊,我在门外听你们说了这么半天,很是不明,你要亲谁?”妥妥一脸好奇地走了进来。
“萧师叔!”我见师叔站在门外,连忙行礼。
师叔站得很远,尴尬地表示他什么都没听见。
元家的酒席热闹得大有不醉不归之势。
薛平与郭怀虽未醉,但为省事,便直接便在客房中睡下,待第二日一早上值。
我不到天亮便起床,抱着繁花镜冲进了薛平的房间。
“看够了没?”薛平睁开眼睛,见我正托着腮,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的脸,冷冷地问道。
“没。”我说。
“你先回避,我好穿衣。”
我不情愿地转过身去。
“待我细细与你说下繁花镜的事。”我背对着他打开了话匣子。
“你先出去。”薛平开了门,将我推出了屋外。
待他出来,我唾沫横飞地追着他又说了半天。
“我来不及了,”薛平上了马,我仍在补充各种细节信息。
“你师傅说原来照影子的人已殁,也许那个人当年照镜子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说罢,薛平便与郭怀赶着去上值了。
想起师父初去花朝阁时的神情,我一拍大腿。
“莫不是夏果!”
刚回到宫中,便听说韦良娣要召唤我去她的长英殿,我想起自己用繁花镜为她和我做过的比喻,一股寒气从头蹿到了脚。
太子正在殿内厅中与良娣闲聊,我便在里间陪玉儿玩耍。
“琦儿胡闹,在大安国寺见到个读经少年,便非要嫁与他,当下国丧之时,她知不敢吵扰父皇,便来求我。”只听太子说道。
我听到公主嫁娶之事,顿时八卦心起,竖起了耳朵。
“哪个琦儿?”韦良娣问。
“贤妃所出,睦王述儿的妹妹,永清公主!”太子叹道。
“这也太恨嫁了!”我心中暗道。
“难道这个郎君如此抢手,不早些下手就会被拐走吗?”我嗤笑着摇了摇头。
“过了国丧之日,为她与父皇说罢。”韦良娣道。
“听说,那少年是前昭义节度使薛嵩的儿子。”太子说。
又一股寒气,仿佛从我的浑身散将出来。
“太子殿下,您宣的堪虞之人,已侯在外面了。”一位女婢来报。
“让他去含正殿等我吧!”太子起身离去,望了望我和玉儿,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的笑容。
“雀儿,”韦良娣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