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哪有把坟埋在自家正门口院子里的?
看着那个摆着一大束鲜花的土包,苏阳只觉得膈应。
一会儿的功夫,苏阳和琯琯都吃饱东西下了桌。
“咱们现在就走吧,锄头给你,你拿着”
苏阳提着狗头刀打嗝的时候,琯琯把锄头拿过来塞到了他手里。
“琯琯,你,我反正要去砍柴,咱们三个一起出门吧。
昨晚我听到狼嚎了,应该是狼族的巨狼,我就送你一段路吧”
苏阳一手提狗头刀,一手提锄头,正要和琯琯离开时,琯琯的师父忽然开口了,随后就回屋拿了把砍柴刀出来。
苏阳看了看,分明就是琯琯师父昨晚杀人用的那把砍柴刀,尺把长乌黑的刀身,一小指宽寒光凌冽的亮白刀锋。
看着这把砍柴刀,再看看提着这把砍柴刀的络腮胡男人,苏阳心里有点发怵,这大伯不能惹。
“师父,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呵呵。
我现在有钱了,下次过来我给您买最好喝最贵的烧酒。
还给您买整只的大烧鸡,还有花生米、猪头肉……”
一起往外走的路上,琯琯笑盈盈的挽住了她师父的胳膊,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
苏阳跟在后面很是羡慕,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老赏金客,那个只做了几天自己师父的人。
那个忽悠自己拜师入行、死前又骂自己是卑鄙劣徒的家伙。
两相比较,一个被人一刀就杀了,另一个一把砍柴刀杀了对方一大窝,这差距……
“小子,听琯琯说你昨晚屁股上吃了四箭?
哎,说你小子运气不好吧,你中箭的位置都在屁股上,并不打紧。
要说你运气好吧,你又能让人连着射中屁股四箭。
你这用屁股接箭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人达的到的,呵”
出了围院儿又走了一段路后,琯琯的师父回头看了一眼苏阳。
他的眼神,让苏阳有点儿难以琢磨。
话末,琯琯师父转头时,似乎还轻笑了一声,不过应该是中途强行憋住了。
“师父,你刚才笑了,你笑人家了。好难得看见师父你笑呢,呵呵”
琯琯应该是听到了她师父的轻笑,当即摆头仰视起师父来。
“哪有,师父怎会随意取笑别人,快走吧”
琯琯的师父一本正经,矢口否认。
“一个毛头小子,看样子还是个刚入行的镖客学徒,面对一二十个狼族汉子,竟然只是屁股上中了四箭却没死。
已经堪称奇迹喏,换做其他人只怕都死了好多回了。
或许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小小年纪就开始卖命打杀,不知天高地厚世道险恶,只怕是小命不长……”
心里一阵思量后,琯琯师父又回头瞅了低头走路的苏阳一眼,心里满是感慨。
“那个,这位高人前辈,我有个请求想跟您商量下。
我,我想先去找下我的朋友再来埋人,我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