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妹妹说的有理,还是本宫迂腐了。”皇后冷笑道。
“姐姐谬赞了。”敏妃淡淡道。
“……”
皇后看着敏妃,眼中简直要冒出火来。
“皇上驾到——”
陆河川的到来缓解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
“陛下。”皇后忙带头行礼。
“且都平身吧。”陆河川挥了挥手:“这梅花的确开的不错,皇后,干的不错。”
皇后忙行礼,嘴角却不自觉地浮上一缕笑意。
“这是臣妾要做的。”
“嗯。”陆河川点了点头,目光却转而看向了敏妃。
敏妃今日穿了一件白狐红羽面裘,在雪天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鲜艳。
“陛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陆河川的目光,敏妃柔柔道:“这件还是陛下送给臣妾的,陛下看着臣妾,穿着可好看?”
皇后闻言皱了皱眉头。
此话在众人面前说,确实有些直白露骨了。
但陆河川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敷衍道:“敏妃穿着甚好。”
敏妃咬了咬嘴唇,还要开口,身后的一阵骚乱却打断了她。
一个披头散发的宫女,手拿一根长棍,此时直直朝众妃们冲了过来。
“何人如此放肆?”皇后脸色大变,几个太监忙上去拦住。
而那女子却好似疯了一般,众人来拦,她竟然举起长棍来朝众人扫去。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喊着:“你该死!你下去陪葬,陪葬!”
双拳难敌四手,宫女还是被控制住了。但她还是拼命地挣扎着。
“放肆!”陆河川摆手道:“把这个疯女子带下去!”
几个太监忙应声将宫女押着要走,她宫女抬头,看到了陆河川便生出了几倍的力气,竟然将几个太监甩开,一下子扑到陆河川面前。
云彻忙挡在陆河川前面。
那宫女看着挡住陆河川的云彻,猛地跪下狠狠得将头磕下去。
“陛下!奴婢知道谁害了我家娘娘求陛下做主……”
这时,众人都已看清,这疯女子便是那日在大殿上控诉敏妃害了她家娘娘那个。
只是她如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泥土,头上渐渐地渗出血来。光着脚,脚底也渗出鲜血来。
“……那你便说说,你要朕如何做主?”陆河川问道。
“是敏妃策划,害了我家娘娘!”宫女咬牙切齿道。
“大胆!”敏妃变了脸色。
敏妃想要上前故技重施,却被皇后不动声色地拦住:“前方混乱,各位妹妹们且不要乱动,恐怕伤及了无辜。”
皇后话音落下,皇后身边的几个宫女并太监便挡在了众妃前面。
“……”敏妃愤愤地看了皇后一眼,最后还是坐下了。
话说那边宫女跪着,边抹泪边控诉道:“我家娘娘出事前几日,敏妃赏过娘娘一件棉衣,让娘娘必须穿上给她瞧着,才算是不辜负她的心意。可奴婢见了,那棉衣薄得很,我劝娘娘不要穿了,恐冻坏了身子。但娘娘说不穿恐怕得罪了敏妃娘娘,坚持要穿着去与敏妃说笑解闷。”
“那日,敏妃拉着我家娘娘逛了一天。我留心看着,却没看出娘娘穿着那些薄棉衣有什么不适之处。”
“晚上,娘娘回来和还和奴婢夸敏妃娘娘送来的衣裳,说它不仅轻薄,还保暖,她这一天根本没冻着。”
“奴婢该死,当时还和娘娘玩笑说怕不是冻僵了才不觉得冷,娘娘还打奴婢,如今想来,我若劝着娘娘不穿那件薄衣,娘娘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宫女声嘶力竭道:“娘娘是个顶好顶好的人!敏妃给的棉衣,就是薄的御不住寒,娘娘都打算生受着,没想过和陛下提过一字一句!娘娘心疼陛下,常说陛下处理公务已经够累了,别因为一些小事去打扰他!娘娘都这样了,敏妃还是不肯放过娘娘。到娘娘晕倒前,她还是傻傻地以为敏妃送她的薄棉袄是什么好东西呢,娘娘还专门做了针线,想送给敏妃做回礼!”
“陛下,奴婢不敢有虚言,娘娘宫里的针线,还收在娘娘桌子上的盒子里!陛下也可回想回想,那日娘娘中毒时,身上的棉袄有多薄!娘娘中毒中的如何冤枉!”
“恳求陛下彻查!奴婢扰了圣驾,自知有罪,但娘娘如此好的一颗心,奴婢也不愿看到它因为一个毒妇冻住了血液!”
“可笑!”敏妃此时冷冷开口:“你以为本宫怕查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清白的一个人,必不会让一个奴婢的几句话染成了个心黑的毒妇!”
“陛下,臣妾也恳请陛下严查,臣妾本来行的正坐的端,来一千个满嘴胡说的宫女儿,这脏水也不能泼到臣妾身上!”
“好了,敏妃,此事如何还等朕再细查。”
陆河川目光深沉地看着地上的宫女,开口问道:“说到底,你也只是猜测是敏妃害的你家娘娘,却举不出敏妃投毒的证据?”
“陛下,那件棉衣就是证据!还有,那天娘娘本是不想去御花园的,因是敏妃娘娘让人再三的请,娘娘不好拒绝,才去了。这件事绝对属实,陛下身边的总管爷爷来给娘娘送东西的时候,还瞧见了敏妃的宫女杜鹃来请娘娘,若陛下不信奴婢,便问问总管爷爷罢了。”
“……如此,朕便知道了。”陆河川让他身边的太监过去把宫女扶起来。
“朕会严查的,必然不会辜负了你家娘娘的一片真心。”
“哼,皇帝能做到这样,哀家便也放心了。”一个老妇人满含怒意的声音传来。
陆河川见了来人,忙道:“皇额娘今日怎么有兴致到这里来。”
“哀家来瞧瞧,这里怎么这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