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她对我那么好，现在却待我这般冷淡。是不是因为我纳你为妾，她对我彻底失望了？”衡瑾惶惑的问她。
楚袅袅愣愣摇头，看着表哥伤心的脸，忽然问：“你和她……你们在一起了吗？”
“什么？”
“圆房。你们圆房了吗？”
当初衡瑾和许清宁大婚的洞房夜，衡瑾用鸡血代替，染了一块帕子，应付了鲁王妃。
这个主意，还是楚袅袅出的。
整个鲁王府，除了许清宁自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真相。
衡瑾缓缓摇头，咬咬唇，低声说：“那天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她很生气，还哭了。哎，怪我太唐突了，冒犯了她。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了。”
顿了顿，他又喃喃自语，“昨天我又害她伤了腿，她一定很疼，不知她有没有悄悄哭呢。”
楚袅袅怔怔看着他患得患失的脸，颤声问：“你主动吻她了？”
“没直接吻，隔着帕子呢。”衡瑾俊脸微微泛红，回想起来，心里是甜蜜的酸涩，“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吻上去了……”
她的唇真的好软。
衡瑾微微抿唇，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感觉。
楚袅袅的心碎成一片片：“表哥，你甚至根本都没吻到她，你只是吻了她的帕子。你就这般担心她生气。你要了我身子的时候，怎么从未这般过？”
衡瑾回神，有些尴尬，以及懊恼：“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后悔了是吗？”
“以你的品貌才学，给我做妾，实在是委屈了你。”衡瑾叹气。
“你爱上许清宁了，所以你后悔要我了！但是我的身子已经给你了，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了，所以你没法摆脱我了，所以你后悔，是不是！”
楚袅袅大哭起来，“那我就打了这个孩子，我去死，让你和她能双宿双飞！”
衡瑾：“袅袅，我知道我是个混账，我不是个东西。你要生气，你就打我骂我，但是你别拿孩子出气，也别伤害自己。”
“我现在就要你选！”
“选什么？”
“选许清宁，还是选我和儿子！”
楚袅袅忽然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剪子，对准自己脖子，眼神发狠，“你选她，我就立刻带着儿子死！我绝不阻碍你们过好日子！”
衡瑾变色：“袅袅，你非得逼我吗？”
“你快选！！”
“好。”衡瑾劈手夺过剪子，对准自己脖子就割了下去，“那我自己死，我死了，就不会辜负你！我死了，就不会因为她不爱我而痛苦！”
血瞬间就溅了出来。
楚袅袅吓傻了。
门外的丫鬟冲进来，抢剪子的抢剪子，呼救的呼救，还有的干脆坐在地上哭起来。
衡瑾已经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楚袅袅肝胆俱颤，手脚发麻，跪爬到他身边：“表哥，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