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了几句,听得沈药直皱眉头。
她迟疑问:“你确定?”
“确定。”
“......”
沐青澜的计划很简单,甚至简单到了一种脑洞大开的地步,在她说着计划的时候,沈药也有劝两句,免得她自找苦吃,但沐青澜没听。
两人现在地位不同。
所以沈药只好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望向窗外。
她看着窗外的雨滴,想着这位郡主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秘密、能够要挟自己的原因,所以就飘了?
她怎敢这样诬陷朝廷命官!
真把别人当傻子不成?
这要被大理寺发现了可就是杀头的大罪,哪怕以她俩的身份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幼稚......”
沈药在心中道。
作为临时的合作伙伴,她本该劝劝沐青澜告诉她这个计划绝无实现的可能的,但她这人性子清冷,也不是个爱指点别人的料。
所以她只是象征性劝了两句。
并对沐青澜的印象快速下降。
幼稚、大胆、无法无天、有着点小聪明......
果然,想找个真正能帮到自己的合作伙伴,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等帮眼前这位郡主大人收拾完她闯下烂摊子,大家就各回各家,当成之前无事发生好了——都陪她任性一把了,若是她还敢拿那事要挟自己,那就鱼死网破!
哪怕这事事关生死,
沈药也绝不会让这个秘密束缚自己一辈子。
如此想着,沈药看了沐青澜一眼,越发觉得这位漂亮郡主的计划,实在荒谬。
......
鹤央城的某间地下室内。
烛光摇曳。
户部度支司郎中李信绕着房间不停徘徊,时不时抬手擦汗,看起来似乎十分紧张。
许久,李信眼中焦虑之色一闪而逝,忍不住看向暗处,开口问道:
“那位郡主,你确定处理妥当了?”
“死得不能再死。”暗处传来声音。
李信又问:“可祁王府从早上到现在除了戒严一点动静没有,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以沐青澜的性格,要是她真能遇刺而不声张,会在京城中有如此名声?”
那人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