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蒙女神的庇护，我的妹妹已经拨开了蒙蔽在她双眼之上的障碍，看见了你在我们的城市，对我们的子民，对她自己，用你那种扭曲邪恶的心灵异能——所犯下的一切罪孽！”
“卡西娅，我……”黎因顾不得与她虚与委蛇。他立刻回过头来，看向卡西娅，嗓音冰光，眼神混乱。
他有着无数的话想说，有着数之不尽的理由想要解释。那些他独自一人已经寻思了千百遍，准备到达地上世界，彻底安全之后，再择一合适的时机，仔细向卡西娅一一道来的坦白和理由。
但卡西娅鼓胀的眼瞳中恐惧、厌恶和嫌憎的冰冷目光瞬间抹杀了他堵在喉咙里的一切。
也许，也许并非是因为卡西娅，并非是因为她那令人心疼，令人神伤的目光，而是因为他自己，他还是没有准备好如何解释，因此只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最终，他只能强迫自己，张开嘴巴，结结巴巴地道：
“卡西娅，对、对不起，请相信我……没有恶意……”
“我、我……”
我是被逼的，他想说，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别的选择。而且，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通过这种力量加害你，我，我可以保证，我——
他本想这么说，但一声冰冷的嗤笑忽然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没有恶意？”梅法拉扑哧一声，忍俊不禁。
“恕我直言。”她背负着双手，胸膛微挺，一副云淡风轻，怡然不惧的神态，即便面前不远处站立的是一个令无数幽暗地域智慧种族闻风丧胆的夺心魔。
“尊敬的夺心魔阁下，你们在对这些变成瞎子和原始野兽的石盲蛮族解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呢？”
卡西娅瞬间面色铁青，眸光暗沉。她抬起脸庞，再一次朝数十米开外的那头石盲蛮族看去，这次没再需要梅法拉的要求和提醒。
那庞硕、颟顸的苍灰色躯壳再次映入她的眼中。
稀疏的、秃顶的鬃发，油腻的，有着无数褶皱的藏污纳垢的肌肤，遍体稀疏的长毛，在瑟瑟发抖中轻微摇晃。即使隔着几十米远。她的鼻子里依然可以闻到对方身体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