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之后，徐学武还没觉得怎么样，还一个劲地问：“警察蜀黍，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没有人搭理他，他有些懵圈地看向三个“同伙”，哪里想到这三个人已经自觉地跟他拉开一些距离。
其中一个人被叫过去做笔录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们闹起来了，我没有劝架是不对，但我真没有掺和进去。”
另一个人说话更是模棱两可：“有没有打到人，我是没有看清楚，太晚了，光线又不好，好像是打到了，也有可能没有打到。”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徐学武有没有打到丁茂宁！
到时候给这件事情定性，自然也不能只看丁茂宁这一圈人说了什么，所以先给几个体育生做了笔录。
除了徐学武本人坚持说自己没有打到丁茂宁外，其他三人的笔录都没有能够给予他足够的支持。
饭馆张老板也有些犯难：“我是真没看清楚，我店里还有生意呢，能不能赶紧录完让我回去？”
等到要做丁茂宁这边几个人笔录的时候，丁茂宁指了指姜楠：“能不能给她先做，她担心受怕的，赶紧做完笔录要回去的。”
晚饭变成夜宵，姜楠估计也吃不了，还不如让她早点回家，免得被老姜训一顿。
姜楠感激地冲他点点头，然后跟着赵警官去做笔录。
赵警官临离开之前还跟费路明打了个招呼：“晚上值班的人不多，实在没有办法，你们还要再等一等。”
费路明不在意地冲他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自打出生以来，姜楠就是一个乖乖女，在派出所做笔录还是头一次，尽管她本人并没有任何问题，但还是有些忐忑。
赵警官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心想难怪这帮男孩要为了她闹出争执来，这小模样也实在是太漂亮了，两道弯眉像新月一般纤细，下面是一双黑漆漆清澈明亮的眼眸，鼻子小巧挺直，嘴角微微上扬，加上面庞肌肤像羊脂玉一样白皙滑腻，就连他这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都不由得暗暗赞叹。
“具体情况我们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你把你知道的简单再跟我复述一遍。”
赵警官还客气地给她倒了一杯水：“不要紧张，有什么就说什么，既不要添油加醋，更不能无中生有。”
见这个警官还算比较友好，姜楠稍稍定下心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等等，徐学武到底有没有打到丁茂宁？”赵警官在关键问题上还是比较谨慎。
姜楠是看清楚的，当时她非常害怕，尤其是害怕徐学武会伤及丁茂宁，所以一直看着，当徐学武挥拳过去的时候，丁茂宁是往后退了两步，正好躲了开来。
但刚才大家在议论的时候，她也听出来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徐学武有没有打到丁茂宁！
实际上不管徐学武有没有打到人，他挑事在先，然后第一个动手，已经足够让他得到教训，但现如今某些条款执行得并不严格，从出警人员的角度来想，这种小事情能尽快了结就尽快了结，免得给大家都添麻烦。
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姜楠很难选择去撒谎，但丁茂宁却是为了她而惹恼的徐学武，如果这次徐学武没有受到惩罚，他会不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呢？
“我，我看到，”姜楠支支吾吾起来，“应该是打到人的。”
“你确定？”赵警官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