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宁有些意外：“不至于吧？”
按照道理来讲，眼下迎春小学方圆几公里这一圈就杨文林的成才教育一个文化课程培训班，其他的都是学古筝、学钢琴、学画画的，也不存在竞争关系，怎么会生意不佳？
杨文林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倘若是冬天的话，保准不抽烟都有一团白雾冒出来。
“我两个地方，只是比往年一个地方多招了十几个学生！”
罪魁祸首当然是丁茂宁！
正是因为他的一顿忽悠，杨文林还掏了一笔钱，把老曹的房子给租下来，甚至还进行了改造，本想着能够多招一大批的学生，尽快回本，没想到生源居然不足。
如果不吃下“育才教育”的这个培训点，杨文林秋学期班的收益还不错。
但多了一个办学点，被丁茂宁搞走一笔钱，改造装修又花去了一笔钱，此外，还多聘请了几个兼职老师，只看到钱哗哗地往外流淌，却看不到钱汩汩地冒出来。
“你得想办法搞宣传，打打广告。”丁茂宁笑了笑，给他出了个主意。
杨文林还以为他能有什么高招，一听这话，不由得带着讽刺说道：“广告牌子我都做了好几个，天天醒目地摆在外面，有个屁用！”
“这样，你明天做一个横幅拉上！”
丁茂宁想了想，随即又是一个招数：“上面就写，你来，我们培养你的孩子；你不来，我们培养你孩子的竞争对手。”
这是贩卖焦虑的典型做法，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很精准地戳中家长们的心中。
不过丁茂宁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让杨文林找附近两个小学的老师，尤其是班主任，让他们鼓动孩子过来报名，每动员一个给100块钱的介绍费——这一招威力更大，但丁茂宁没有说，因为这着实够恶心的，他刚开始自己搞培训班的时候，都觉得不能这样涸泽而渔。
杨文林一听这个广告词，眼睛都冒光了，他是做教育培训的，哪能不知道这话的威力！
“这样的广告词，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丁茂宁帮他一个忙，也算是不白骗他一笔钱，正准备拍拍屁股带着几个舍友进去吃饭，老杨有些激动：“你们五个人，今天我来买单，丁总务必给我这个面子。”
说完也不等丁茂宁反应过来，就直接冲着老田喊道：“丁总这一桌，记在我的账上。”
张从平等几个人在后面目瞪口呆，他们只知道丁茂宁是安州本地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这样的人脉关系，走到一个饭店，还有人主动替他买单。
“老丁，丁哥，这人谁啊？”
等杨文林走后，张从平再也忍不住，拉了拉丁茂宁的衣袖：“这一带你是不是很熟啊？”
“不太熟，只是恰好遇到了一个熟人而已。”丁茂宁不在意地摆摆手，还让田老板拿两包软中来。
季向阳不抽烟，摇摇头不肯接，张从平和沈世坤接了过来，耿帅犹豫了片刻，也接了过来。
这几个人丁茂宁很清楚，老季是个老实人，不会也不敢抽，老张老沈抽烟动作明显自然很多，估计上高中的时候就练习过。小耿同志应该是不抽的，但觉得这烟是丁茂宁发的，不接过来似乎不礼貌，也担心融不进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