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宪说到这里，也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楚凡的反应。
然而，楚凡只是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看着他。
吴宪心中一阵不悦，继续道：“我听说，你也是作曲专业的，毕业之后想不想进我们公司作曲部？
虽然，这年头，想进我们公司作曲部难度很大。
不过嘛，既然你是秦怡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只要我引荐一下，我保证你能顺利进入作曲部，到时候前途可就一片光明了。”
吴宪此时目光直视楚凡，似乎期待对方能露出感激或崇拜的表情。
然而，楚凡依旧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许只是不善言辞吧。”吴宪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吴宪打算正式进入正题，“说实话，你写的那首《泡沫》写得不咋的。”
吴宪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屑，“旋律平淡无奇，歌词也缺乏深度和感染力。我觉得这样的作品，很难在市场上获得认可，不过……”
楚凡依旧没表现出任何反应。
当我三岁小孩啊！
如果真是写得不好，你会这么急着大晚上找我出来？
又在PUA我！
楚凡故意装作没听懂吴宪话中的深意，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宪哥，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先回去了。
楚凡假装起身要离开。
吴宪赶忙制止他。
吴宪心中暗骂：“这小子真是一根筋！没听到我后面还有‘不过’吗？”
吴宪见楚凡重新坐下，便继续说道：“不过，你的作品中也有一些亮点和潜力。如果你愿意将歌曲的版权卖给我，让我稍加改进一下，或许能够让它焕发出新的光彩。”
改进？
这歌在前世可是金曲，还需要你改进。
楚凡假装询问道，“不知，宪哥打算出多少钱？”
吴宪心中一喜，略一思考：“按照行业标准，你作为行业新人，我最多只能出到4千，来购买你这首歌的版权。”
“4千？”楚凡盯着吴宪说道。
吴宪见状，心中有些紧张，生怕楚凡会因为价格太低而拒绝，赶紧补充一句，
“不过，考虑到你和秦怡的关系，我愿意给到你8千。我敢保证这已经是新人的最高价了！”
然而，楚凡却出乎他意料地淡淡回应：“我这边没意见。”
吴宪一听，内心顿时欢喜起来，暗想：“这乳臭未干的家伙，果然还是被我几句话就哄住了。”
此时楚凡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吴宪心中一紧，“哦？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我想现在见见你们公司两位天后级别人物——沈怡玲和邓燕琪。我想以宪哥在公司的地位，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您吧。”楚凡微笑的看着吴宪。
吴宪听后，眉头微皱，“楚凡，我理解你对这两位天后的崇拜。
不过，她们的日程安排非常紧张，平时连我在公司都很难见到她们人影。”
吴宪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微笑着继续道：“楚凡，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此刻签下合同，将歌曲版权转让给我，我保证会竭尽全力为你安排与她们见面的机会。
而且，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引荐你进入我们公司的作曲部，到那时，你与她们接触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何必急于一时呢？”
楚凡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冷冷地回应“如果宪哥今天你办不到，那我就马上将歌卖给你们的对手公司了。”
说完，楚凡再次起身。
吴宪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的让到嘴的肥肉离开，便连忙拉住楚凡的手，“楚凡，你坐下，我答应你的条件！我这就打电话给沈怡玲的经纪人！你稍等片刻。”
“那我就等宪哥的好消息！”楚凡重新坐下，等待着吴宪的行动。
吴宪快步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沈怡玲的经纪人赵莉的电话：“赵姐，我手头上有一首歌，我觉得蛮适合玲姐……”
在吴宪与赵莉通话的同时，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悄然走到了楚凡身边。
他递给楚凡一个纸条，低声说道：“楚先生，我在卫生间等您，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对方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楚凡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悄悄的在桌子地下，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50万”
难道这人想买自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