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现在他只能亡羊补牢。
抓住手机给老吴打过去电话，他斟酌了半天，等对方确认安全才说道：“给我的小伙伴装个小虫子吧。我必须得时刻掌握他的位置了。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现在他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如果被那些穷疯了的朋友们把他弄走了，我会很头疼的。对，我知道，记账记账。”
挂了电话，他愣了好一会。下意识掰着蒜，继续盘算着。
现在，剩下四个人。
楚余的就是自己的，自己只是暂时帮他保管着。对，没错，就是这样。加上自己的，四舍五入，那就是一半。
现在，只希望徐琛不要捣蛋。自己现在很累了，不想玩捉迷藏。
正想得出神，手机又响了。吓得他一激灵，这次没拿错。是自己的线人。
“是我。什么没了？谁没了？程家？哪个程家？？你是不是又磕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帮我干活的时候不许。。。。。你是说真的？！我他，你他，我！你闭嘴！钱我明天给你！挂了！”
手机轻轻放到桌子上。苏恩蜷缩在椅子里，明明店里开着空调，但是他却从骨头缝里透出凉气，冻得直发抖。
我的程家呢？那么大一个程家呢？刚刚还在那呢！就没了？？？谁干的？为什么？你怎么敢的啊？！
必须止损！
苏恩恨得牙痒痒，翻找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他迫不及待化身连珠炮。
“我，苏恩。程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吗？谁干的？废话！当然不是我！我有病啊？！他们钱都没给我结呢！行，你查吧。我找你有其它的，这个事情先放一边。你帮我先确认下，程家是不是灭完了？人没了钱不能没了吧？我活都做完了！无论如何，钱得找回来！我等你消息，记账！废话，当然记账！”
手机往桌上一扔，苏恩攥着筷子捏得嘎吱嘎吱响。
现在，他只能指望着徐琛了。希望那个废物。。。。。。
手机亮了。苏恩一脸绝望的看着亮起的屏幕。
“啊对，是我。他进去了？背着包？挺好挺好！有然后吗？有啊？到现在没出来？呵呵，她老婆也进去了？好，你回吧，没你的事儿了。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我没事，我能有什么，就这样，嗯。。。。。。”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哈欠连天的老板端着饺子出来，愣愣的看着一桌子的蒜瓣。再抬头看看一脸死相的苏恩，到嘴的国骂不由自主吞了回去。放下碗，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隔着门偷偷观察着。
-----------------
程老七木着脸推开沉默的众人，客厅里烟雾缭绕。听到开门声一个个抬头，看到来人，又失望的继续窃窃私语。
程橙坐在中间，眉头皱着，跟着吞云吐雾。看到程老七进来，招呼他过来坐下。
“吃到嘴里的，就是我们的。苏半城已经走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程家人拿命换回来的！我还在，老七也在，程家就没倒。”
说着话，程橙对程齐宽慰的一笑，抓过他的手握着。扭头对着另一边继续吩咐：“九叔，您这几天得受累。过了这几天再想重新画地盘就没那么容易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比过去更狠才能镇住场子。”
陆玖忍痛点头：“有我在，你放心。这几天我会让他们睡觉都在去下一站的车上。”
“凶手那边呢？”陈泰陷在烟雾里问着程橙，看不见表情的脸若隐若现。
“已经撒出去了，陈叔您放心，一个都跑不了！”程橙轻笑着。只有程老七知道，程橙的手死死抓着自己，远没有表面那么云淡风轻。
陈泰清了清嗓子：“外面的事情我来盯着。放心，在你们重新安定下来之前，过江龙一条都进不来。”
程橙感激的对着陈泰道谢。目光很冷，笑得却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