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程齐随手抓了桌布一抹，哽咽着说道：“我去开灯，你放心，有我在！”
“别开灯。”程橙的鼻音很重，但是语气坚决。
抬起的手落下，程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老七，我能指望你吗？”
程齐点头，随即想到她看不到。于是清了清嗓子：“你说，我做。”
程橙瘫坐在地板上，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但是别人我现在信不过。回头我给你安排几个人，你带着。家里乱蹦的要摁死，外面乱伸手的得剁掉。”
程齐什么也不问，用力搓着脸，闷着声：“好。”
程橙继续边想边说：“凶手那边我在查。到时候还是你带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血债必须血偿。”
“嗯。我懂。”摩挲着自己手指，再听着自己的三姐柔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补充道：“姐，对不起。”
程橙听到这，突然笑得很开心，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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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来得很快。
楚余甚至恍惚间看见名为疼痛的怪物与苏恩擦肩而过。看着笑得灿烂的苏恩，楚余感觉自己又疼了起来。
苏恩一个箭步窜上来嘘寒问暖：“我才离开你就躺了，这是怎么个事儿啊？伤哪儿了这是？疼吗？吴老四！你是不是又偷扣了半支？！给我兄弟满上！欸？不是你看不见来客人了啊？茶呢？”
吴德利眼睛都不抬：“钱先结一下。刷卡还是付现？”
楚余脑子嗡嗡直叫，求饶道：“你问赵小钰她们？我是伤号，你让我休息好吗？”
苏恩一翻白眼：“你求我来的好不啦？哦对了，打车费报一下哦。欸？我小票哪儿去了？”
楚余声音从牙缝里吐出来：“结一下账行吗？钱从我回头的分红里扣。”
苏恩仰头看着顺序排队下落的点滴，一脸为难：“你的那份是你的，我怎么从。。。。。。你的意思，我帮你跑趟腿？”
楚余望着天花板，懒得看他表演：“啊对对对，顺便你再打听下肖老师现在什么情况，我很想念他。”
“得嘞。”苏恩笑盈盈转过头，吴德利端着POS机递了过来。
苏恩叹气“我知道了。我兄弟这多少钱？”
吴德利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通乱按，递给苏恩。
苏恩眼睛都瞪成铜铃了：“夺少？你怎么不去抢？！”
吴德利冷笑道：“他的十分之一都没占到。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挂了多少账？”
苏恩一下子熄了火，陪着笑小心翼翼把计算器上的数字删掉一位：“抹个零？”
吴德利怒目圆睁：“少废话！刷卡还是现金！”
苏恩同样吹胡子瞪眼：“现金我这包装得下？！你拿得动？！”
楚余在旁边一头黑线，虚弱的已经没有捧哏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