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也没有为难过他们,余晚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迟瑞会如此排斥白娇娇。
“够了。”叶依娜说。
好死不死,隔壁车窗拉下,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语气微妙:“小孩子当然不懂!要我说,半大点小孩能说出这种话,肯定家教有问题。家教问题就牵扯到爸妈了,难怪是余守楚的儿子呢?他爸做出那档子事,都没脸见人了,也不怪儿子……”
“不准说我爸爸!!”
余迟瑞登时发狂,扑腾着要往窗外,一双眼填满浓烈的恨意,竟渗人得慌!
妇女冷不丁被吓住,膝上那个神情呆滞的小女孩同样受到刺激,呜呜哇哇哭出声来。
“迟瑞!”余晚秋拼命抓着弟弟。
余迟瑞小小年纪,力气却很大,双手握拳又锤又打。
“怎么啦?做的得说不得啊?”
妇女震惊过后,怒气烧起来,叉着腰破口大骂:“谁不知道你爸那点破事了?我就说,就说,余守楚就是个人渣!败类!害死了那么多人,死了活该!死了都还不清这笔人命债!你算什么东西?败类生养的小败类,没把你一块弄死就够客气了,哪来的脸跑老娘面前撒野?”
“别说了。”余晚秋被戳中痛处,神色隐忍而痛苦,“他只是个小孩,姐,我会教育他的,您先别说了好吗?”
“你可得好好教育!”妇女越说越来劲。
“闭嘴!闭嘴!你这个坏女人!贱女人!我爸爸没有做错事,不准你骂我爸爸!”余迟瑞双眼充血骤然沉声,“你才是败类,你的小孩才是败类生的小败类,她明天就——”
察觉弟弟在使用预言能力,余晚秋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妇女:“让他说!”
白娇娇抹着泪:“别吵了,大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算了,我不计较……”
“我说够了!”
车身骤然一斜,众人倾倒,一辆车猝不及防地撞上另一辆车。
她们甚至来不及质问叶依娜为什么这么做,
身处驾驶座的叶依娜松开手,尽管长着一张娃娃脸,侧过来的眼神却十分严厉:“都是一个地方逃出来的,这才死里逃生多久,你们就有力气起内讧了?”
“吵架有意思吗?要不然干脆别走了,大家把话说清楚,谁跟谁有仇,谁像找谁算账,一次性解决。解决完,运气好还没被怪物杀死,再考虑下一站去哪里,这是你们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