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简单粗暴:仅限止血。
标价:普通用户30积分, 新手特价3积分。
副作用:无。
使用说明:建议消毒后使用。
“疼不疼?”
她握着沾过碘酒的棉签, 轻贴伤痕边缘一点点滚动。有点像脆嫩雪粒被风推着, 在漫无边际的雪地里无声滚呀滚。
又好比一支绒绒画笔, 给那条蜈蚣勾上蓝紫色的边。
映着微湿的白纸, 错眼间, 变得鲜艳且诡诞。
不疼,倒挺痒的。
以祁越的草率派做法, 其实抓起碘酒往身上一泼,两秒钟就能完事,压根用不着如此细致周到地处理。
不过林秋葵要给他涂,他就乖乖坐着让涂了。
听她问疼不疼,他想都没想,就说疼。
以为能得到点亲亲抱抱作安慰,谁知残忍企鹅只低下视线,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次再这样,还有更疼的。”
祁越:。
听着不像好话。
而且都不看他了,这是在生气吗?
是吗?是吧。
为什么生气?
他不理解。
不理解就要问。
“干嘛啊?” 他忍不住戳戳她的脸,又捏捏小耳朵:“那个鹿,还有鸟,都是我弄死的。一下就死,你看到没?”
林秋葵:“是飞蛾。”
祁越才不管这些:“你看到没有?有没有看我?”
她应一声:“嗯。”
那还生什么气?
他眯起眼睛,眸光沉沉:“那你不高兴什么?”
“没不高兴,只是不喜欢你随便让自己受伤。”
林秋葵继续涂抹酒精。
避难所仅有的四台发电机都撑不住了,随着灯管接连罢工,塔里改用批发城收集来的蜡烛,一根根立在地上。
烛光明灭不定,落在她小半张脸上。
眼睫细长浓密,根根可数。
她之所以说这种话,恰好是因为知道祁越身上这道伤的来历。那时祁越理应躲开,一个侧身能搞定的事。偏他喜好极限狩猎,不顾对方贴到腰间的巨钳,反倒扭头去砍另一只怪。
但这也怪不了祁小狗。
谁让他痛觉有所缺失,又抱着潜在的自虐倾向。
在他违反常理的认知中,一场战斗的全部意义就在输赢。胜者树立威信,败者必死无疑,其余杂事无人在意。
唐妮妮亦是如此。
托某训诫所的福,这两位重度患者的精神问题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绝非一朝一夕能矫正的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