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们的情况跟国安基地大差不差,孟建忠这老家伙都能撑下去,没有道理我们基地发展不好,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林秋葵闻言意外:“您跟孟镇长认识?”
“岂止认识。” 他戏谑道:“我们那都是老同学,老仇人了!”
要问具体怎么回事?说来也简单。
他们俩人多年前曾经作为大学室友,一起读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又同时倾慕于隔壁学院的哲学系系花。
彼时孟建忠战战兢兢正计划投情书,冷不丁被燕定坤抢了先,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出双入对,被誉为郎才女貌。
这事算是起了个头。后头两人几年都从事政治,又神奇地分到同一个办公室,爱慕上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女干部。
这回俩人都没得手,奈何梁子该结还得结。
年轻版的孟建忠坚持认定,燕定坤这是浪子找茬。年轻版能言善辩的燕定坤觉得不可理喻,立马开启辩驳。
“我说他自己情愿做个闷葫芦,一肚子好话情话宁愿憋烂了都不肯往外说,这才一次次找不着伴,赖我做什么?”
“他不同意,非说当年那个系花对他有想法,要不是我这个程咬金半路跳出来,他俩孩子都能走路了。你说说,这么脱离现实的说法,可这不就白日做梦、强词夺理吗?”
说起往事,燕定坤爽朗大笑,面部折起一道道褶皱。
身处乱世,无论往昔的仇人、敌人、情人、爱人抑或家人。只要还有人活着,难道不就是一件万幸事吗?
燕负责人个头高,像祁越、唐妮妮相近。几人时不时就得低头俯身,免得一脑门撞上帐篷间乱糟糟的连接物。
祁越都低得不耐烦了,又不能拔刀直接砍掉。干脆弯下大半身体,前额抵着企鹅的后脖颈,不停推着她走。
唐妮妮盖着被单,视线十分受限,被包嘉乐小朋友牵着晃来晃去。逐渐演变成一颗挂满彩条的缤纷圣诞树。
一行人前进过程中,不少孩子欢快地从身侧跑过。行人看到燕定坤都友好打招呼:“老燕,晚上好啊。”
他不厌其烦地应着:“好,好,你们都好。”
旋即指着一处挂着条纹花布的帐篷道:“我们宁安基地条件是差些,好在也有特色。你们看,凡是门外挂着这种布条的帐篷,我们统一称「服务屋」,小孩们喜欢叫「魔法屋」。这种服务屋大多由非战斗型能力者经营,只需付出一点报酬,你们能在那里享受到各种超乎想象的能力服务。”
“譬如「纸画家」能把你所梦想的画面完美呈现于纸上;「造梦师」能让你夜间做上自己喜欢的美梦;「花童」是一位点物成花的儿童能力者;「变色龙」能无限变化自身肤色与头发颜色,非常受孩子们的欢迎……”
“这些能力通常不带其他属性,单纯作为住民的生活之余的趣味项目开放。此外,两天后我们将以篝火晚会的形式举办一场庆典。有兴致的话,非常欢迎你们一同参加。”
两天后,就是5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