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突然灵光一现,想起来这是谁了!他激动又疑惑地大声喊起来,可庄慈却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庄慈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然后落地后就拉着他走到一边,远离其他人,其他人没跟上去,只看着他们两个缩在墙角说悄悄话。
“老板,你怎么……怎么还这么年轻?!”
胡强一改高深莫测的模样,在庄慈面前,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中了毒的可怜人。
庄慈对他说:“说来话长,不好解释,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回事儿,不是把你治好了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螃蟹人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说:“也是说来话长,这都是命啊……我用四肢力量换了活命机会之后,就跟我的同伴汇合了,我以为我还能把力量练回来,但是失败了,手脚还是没力,后来……同伴都没有了,我也被抓走了,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来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庄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不容易,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还可以来找我。”
“谢谢老板,我会的,能在这里再见到老板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是我很开心!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太特么好了!”胡强难过得直抹眼泪。
自己成这副模样,又被人关了一百年,心里的苦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总算找到一个出口,他没忍住就哭了。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老板!”
其他人本来只是以看戏的心态看着他们两个,结果,看着看着,他们就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眼睁睁看着身高将近三米的胡强,像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扑在比他矮一大截的庄慈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就像庄慈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态度很亲昵。
其他人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受不了就都纷纷转过去了。
哭声一直持续了有三分钟才渐渐停歇,庄慈拍着他的手臂轻生安慰着走过来,胡强揉着眼睛点头答应。
“好了吗?好了,咱们就赶快进去。”
杨光是唯一一个没有表露出特别情绪的人,表情还跟平时一样,淡淡的。
“嗯,好了,我,我就是……”胡强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解释。
庄慈接着他的话说:“人难免有情绪低落的时候,我长得像他曾经的一个兄弟,他一时情难自抑,就哭了,各位别见怪。”
“原来如此啊,我说呢,吓我一跳!理解,完全理解!”钱永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鱿鱼须子乱甩。
“没事儿,哭嘛,谁都会哭,行了咱们进去吧。”鸟人梭子也解开了疑惑。
“好,咱们走。”
庄慈又拍了拍胡强的手臂,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大门。
等他们全都进去后,身后的两扇门竟然自动关上了,走在最后面的杨光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
他转而迅速用尾巴去勾门,根本拉不开。
“门锁上了。”
杨光冰冷的语气令在场的人心中同时浮现出不安。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里的装潢有种诡异且阴暗的华丽,主要是黑白色调,还有很多黑桃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