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仰着头,为时尚早,谁亏谁赚不能妄下定论,“绝不后悔。”漂亮的身子尽数目视,她以为光线很暗,她不知道内功强大的人,眼力堪比夜莺。
叶行眼睛发红,几乎疯掉,理智荡然无存,翻身按着她,着迷亲吻。
即使在十月府那次失态,事后却依然能回想起来细节,尤其叶行知道她阿柔有个偏好,她自己哪里敏感,便更喜欢触碰同样的地方。
他的手臂那样有力,顾不上那一点疼,细密的汗水在缠绵中从浸出,他一边安抚着,一边也没停下,阿柔嘤咛,“好热,”随即踢开被子。
可是凉风来袭,她又不好意思起来,想去勾被子,身子体温降下,紧贴着对方,叶行伸手提溜过被子,在花团锦簇中,他说,“阿柔,别怕。”
她咬着唇,忍不住弓起身子,外面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墨绿纱幔簌簌发抖,云层散开,群星璀璨,众星拱月,虽然是朔月,天上地下却亮的紧。
叶行抱着阿柔,她已经睡着,乖巧的像只猫儿,岁月静好。
有什么东西悄悄裂开了。
…
日出东方,红光渐热。
阿柔喝了酒,睡醒时烈日挂空,想起所作所为,脸热,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摸上去没有一丝温度,想来是早起。
这样也好,免得尴尬。
不过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她又躺了会儿,全身酸软,门被推开,她以为是侍女,来人一身黑衣,金色丝线勾勒出翱翔飞鹰,腰间佩着白玉,温和,英俊,她急了,连忙遮住自己身子,脸红得能滴出水来。
叶行端着碗,面色如常,眉眼显而易见开阔不少。
“你醒了?”他笑,估计开发过后,打通任督二脉,人不再羞赧,移步至前,“快喝了。”
“这是什么?”
她也不扭捏,好奇问一句,可见碗底清澈,宛如清水,味道极为浓香馥郁,她正要接过,叶行说,“龙凤汤。”
“是鸡和蛇炖的?”她脸上划过惊慌,微不可查,手也抖动,叶行还未说出是或不是,她眼睛盯着碗,如临大敌,毅然拒绝。
“我还不饿,拿走。”
她裹着被子,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手止不住颤抖,躲在被子里,像个蚕蛹,“你还不出去吗?”
“水已备好,我扶你去。”
“不用,”或许觉得自己语气过于强硬,她软下来,叶行把碗送出去,才不给拒绝的机会,将人横抱起,带进浴房。
阿柔滑下去,奶白的水浴看不见里面,泡桶水温正合适,她有点想睡觉了,门外处江竭被喊过来,叶行朝他耳边说话,“阿柔怕蛇,换别的药膳。”
她争分夺秒的洗,平时都有侍女在旁,这次没有,估计叶行要搞事情,果然人回来时,撸起袖子,要伺候她沐浴,她全身不自在,坏事只能晚上光线暗了干,白天不能,“我自己来。”
“我明天就走了,阿柔,你别赶我。”
叶行显然很知道什么时候做哪一套,果然她心软,“我洗好了。”
热水澡诚可贵,不社死价更高。
叶行一改常态,笑的痞气,低声说,“确定吗?我摸摸看。”
她看走眼了,哪里呆愣了,很上道嘛,叶行明明是腹黑那一挂的。
咬牙切齿,“我还疼,你别乱来。”
“好,那你再泡一会儿。”叶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书,悠闲落座在一旁看,阿柔问,“你没有事情要处理吗?”看着浪荡样子,哪里像日日勤奋到三更半夜的郡王。
“我想多陪陪你,郡王府不养闲人,勤奋这种事交给江竭他们做就行了,不然养他们做什么。”
若是江竭听到这话估计要当场吐血。
她肩膀还留着疤,是冬雷忠心护主时刺伤的,叶行扫过,心疼又甜蜜,不过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看他眼神燥热,怜惜,后悔,犹豫,黯然,变化的格外精彩,阿柔就知道在想什么,“我看这疤痕挺激励人的,现在知耻后勇,武艺已经进步许多,能挡下冬雷十五招了。”
“以后我不在,不要那么傻。”
“我泡好了,”她肚子确实饿了,“把袍子递给我一下。”
叶行声音哑上几分,闹她,“我帮你。”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享受,只是,叶行仿佛在擦什么艺术品,一点一点擦干,不带一点情,色,要把记忆刻进骨子里。
反正也就最后一天,她任由摆弄,衣裳不是她喜欢的绿色,而是大红的半袖襦裙,不张扬且很雍容,无比合身,应该是赶制的,也绣着飞鹰,和叶行的黑衣登对,“新婚都是要穿红色的,我没有福气,就当你嫁过我了。”
什么叫就当她嫁过了,她本来想反驳,见叶行认真满意,硬生生咽下即将出口的字。
她竟第一天知道叶行会绾发,还盘的那么好,比雨雪都还强,首饰全是帝王绿的翡翠蛋面,红配绿居然出奇和谐,“你很熟练啊?”
“大概是…天赋异禀。”最后四个字加重加粗,圈起来要考那种,阿柔瞪眼,这家伙被夺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