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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罔渡13(2 / 2)

“是的,我要找到他。他在哪里?告诉我,谁能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朝那个声音的方向吼道。

“瞧,他来了......。”那个声音说道。

只见那被风拂动的草丛里,缓缓走出一个白衣的影子,白衣慧出现在他面前,那清朗俊美的容颜,他静静的立在那里,那草齐他的膝盖,白色的衣衫飘动,抚过草尖。他微笑,那种充满着光辉的笑容,像一位闪烁着荣耀的圣者。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负剑仙站起来,指着慧说道。

“是的,我来了,......”,白衣慧说着话,露出一个特别的笑,那个笑里充满着蔑视,充满着得意。

负剑仙开始失控,那种蚀刻到他心里的笑,让负剑仙暴怒起来,“我要杀了你,......”,他突然暴起,像一道闪电裹挟着巨大的洪流朝白衣者冲了过去,只见他背后的宝剑突然出鞘,分开成好几柄剑朝白衣慧刺了过去,他握住其中一柄剑用尽全力也朝他刺了过去,那速度之快,快得不可形容。当几柄剑都刺到白衣慧时,白衣慧竟然纹丝不动,那剑便全部刺了进去。

霎时,那白衣慧消失了。负剑仙见一缕黑烟生起,便即刻弹出一射之地,升至半空里寻那白衣者。“你出来,你出来,”他朝大地上喊道。

只见那白衣慧仍在那大地上行走着,没有停下的意思,碧绿的青草依依,洁白的衣衫飘飞。白衣慧行走于其中,像一只在绿原里依草而飞的仙鹤。

负剑仙便用法眼一看,那白色的身影只不过是一团流动的漆黑的烟尘,并不是真的白衫者。他心中暗道:“我真是迷惘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他早就被老祖贬去下界了。对,下界,他在下界,我要去找他,我要看着他受尽折磨,我要去下界。”他便掐指一算,暗道,“我这是何必呢,大能者元明明去了下界,我为何不去求他,与他同去呢?可惜错过了时机。”

突然那大地像被燃烧的纸张一样,从四方开始变色,黑暗袭来,整个大地瞬间就失去了绿色,失去了生机。他站在半空里,看着这个黑色的世界,哀嚎四起,恶臭袭来,天空像烧过的灰烬,散发着暗红色的光。

负剑仙暗道,“难道这里也被侵蚀了吗?”只见他捏了一个诀道,“开”,四周仍然一片漆黑,那些奇怪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虽然对他来说不构成什么伤害,但是黑暗让他很不舒服。他想了想,还是先行离开吧!便回身要走。突然从大地里窜出几缕黑色的影子,像绳索一般缠向负剑仙,负剑仙的速度可谓之快,早已经躲开,正待他要往南边飞时,却只见前方升起一者巨大的黑暮。他刚要触碰到时,便一个折角朝天空飞去,谁知道这巨墙也快速在上方弯曲,将他绕在里面。瞬间他就被困在这方圆百里的巨墙中了。负剑仙只好落在地面,那黑色的影子便如绳索一样伸展过来,只见他背中的剑再次出鞘,化着无数柄剑将那些黑色的影子斩断,然后又合拢,一只巨大的宝剑立在大地上,负剑仙手指一挑,那剑便朝那巨墙砍下去,只听得轰鸣声起,巨剑将那黑色的墙壁直接剖开,那划过墙壁的火花十分炫目。

“有了,......”,负剑仙一个闪身便在那巨墙之外,那巨剑也瞬间变小,飞入他的剑鞘。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因为他面前站着一支军队,“神兵吗?”他不觉疑惑起来,因为眼着这只军队确实像神兵,他们穿戴整齐,长相清俊,但所有的兵士都是一袭黑衣,为首的人,像极了他要找的人,但仍然是一袭黑衣。“你到底是谁?”负剑仙干脆不走了,他直接走上前去,站在对方面前,“告诉我,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对方冷笑着,“阁下可以加入我们,我可以帮你。”

“看来你不是他,”负剑仙失望的说道,“怎么帮,帮我把他找出来,还是帮我杀了他?”负剑仙继续问道。

“都可以......。”对方仍然笑着说道。

“我看你们没那个本事,”负剑仙说道,“黑暗军团,搞得跟神兵一样,不过是一路货色。”负剑仙说完,转身就走,但是眼前的巨墙让他又回过身来,他抬脚就往空中飞去,越过那黑色的军团时他放慢了速度,看着那黑压压的军队,他心里不觉得有些发怵。

“让他走吗?王,”一名属下问道。

“他已被侵袭了,由他去吧。”年轻的黑暗之王说道。

万妖城里越来越繁荣,虽然形形色色的生灵聚在一起,开始并不怎么融洽,但这种安定的生活让他们逐渐习惯。把分配给自己的工作做好,获得相应的回报,再回到家中,几乎成了他们的日常。岁月更替,黑色的恐怖似乎渐去渐远,仙境的诱惑也变得游离起来。鹿妖长角生活在南城区,这里住的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妖,他们修为几乎在几百年,但能在城里安顿下来,也算是优厚的,毕竟那些树精们好多还只能住在城外的山里。妖精们也有极强的等级观念,肉食类的妖自然高人一等,素食类的妖也勉强能混个中等,至于那些树精花妖,他们多半是瞧不起的。就好比在狮子,虎狼等妖众眼中,鹿妖等素食类不过是他们曾经的口中食,如今和自己平起平坐,他们心里是不认可的。插上一句,那些灵兽异植是不会成妖的,但他们本身会成为妖众提升修为的食材。

长角和其他的妖不一样,他是被一对神仙眷侣点化的,那时他还是一头四处蹦跳的小鹿,有一堆长长的角,那对神仙眷侣给他取名,并唱歌给他听,他便跟着他们一起在大地上游走。直到有一天,他开口说话了,然后他们建议他找个山洞修炼,并传递给他知识,教他识别万物,了解时间,诵读经卷,参透生命,慢慢的长角修得半个人形。所以长角眼中没有瞧不起谁之说。他应该是南城里修行时间最长的妖,所以说能力和智慧也是最好的,但他不张扬,一直默默无闻的做着本职的事,他的本职就是担任那三百亩水田的小队长,每天要组织其它的妖精们去田间劳作,将收获的水稻进行称重,并储存。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长角一直做得很仔细,他甚至设计了翻车,那种仅凭一个人掌控方向就可以在短时间里一个来回犁一丈宽的田。众妖们每天早上都要去领回一天的口粮,食物并不能让他们获得力量,只是让他们保持生命的延续,如果运气不好,也会看到生命的消逝,妖并不是长生不死的。那天长角从田里回来,刚好看到一支队伍,他们抬着一名新丧的妖往河边走去,这场葬礼成了妖众们的恐惧,那是一名羊妖,活了三百多年,最终没能突破极限,病死在自己家里,这里没有医生,死亡的到来就好像朋友到来一样,众妖们抬着他的身体,出了城往那黑海走去,他们将他的尸体放置在水中,期许他的魂魄能被水带到仙境。长角没有什么感触,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去仙境的打算,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他看着队伍出了城,自己便往家走去,这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长角回来一看,却见是象妖,他便说道:“听闻兄长领队在寻矿,为何有空在此处闲逛?”

“长角兄,请随我来,”象妖没有多说,而是扯着他往僻静处走去。

长角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便随他去了。只见象妖倒背着手,那高大的身子投射的阴影将他覆盖在其中,走了一段路,四野里变得开阔起来,这里本来是一处练兵场,如今妖兵都撤到王宫周围驻扎,所以变得空荡起来。“兄长究竟有何事吩咐?”长角在后面问道。

象妖见周围空荡,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长角说道:“素闻长角兄贤,做事妥当,我今日来寻你,有要事相告。”

“兄长不必过谦,我等相识也近百年,虽近时没有走动,但兄长于我之恩我必铭记的。如若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长角作了一个揖说道。

“长角兄,你等请速速自谋吧,否则大难临头了。”象妖上前捧住长角的双拳说道。

“兄长此话怎讲?我等又是何等大难?”长角不解的问道。

“你有所不知,我等妖也有三六九等的,他们根本就不想让你们上船,我虽然与他们相亲,但有怜悯之心,确实不能坐视你等平白无辜受戮。”象妖说道。

“既如此说,我等如何等脱?”长角问道。

“如今你等去也难,他们还需要你们出劳力;留也难,一旦储备足够,必定弃你等而自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然在离开时对你们痛下杀手。”象妖看着天空,叹息了一口气,“如今众妖中,唯有你是千年道行,且有仙缘,如果你有不测,众妖便彻底没有希望了。”

“天意难违,命数有规,我本来只想平平静静做个普通的妖精,过完这普通的一生,去仙境也是无奈之举,但从未有强求之心,如今兄长之言如一语点醒梦中妖,还请兄长搭救为好!”长角说道。

“我知道你与那负剑的仙有师徒情份,只是你不曾与他攀扯,他也不曾与你来往,做仙的向来洒脱,不受情感约束,我能理解。如今紧要关头,还得请你出山,去寻他们的踪迹,只要他等坐阵,我们所有妖众自然可平安。”象妖说道。

“虽如此说,但我总得有个由头,不然擅自离岗,恐祸立至也!”长角说道。

“正是,今日里众头领商议要让熊仙等来做领航之任务,我想他们肯定不是这样的想法,但我可以推荐你去寻他等,他们自己也深知不得熊仙所纳,以此做个虚头,确不正应了你的谋划。”象妖说道。

“但请兄长安排,妖众性命全凭兄长周旋,大恩大德自不言谢。”长角说道。

象妖也不多说,便作别而去,留下长角独自在那里深思,他其实早就应该明白,这是一场根本没有终点的旅程,因为谁也不知道终点在哪里,谁也没有见过终点。他感到最幸福的莫过于那些一出生就在仙界的妖精们,他们不需要跋涉,背后没有战争的威胁。

夜色渐浓,雨点渐密,负剑仙独自盘桓在那山脚,那里有一处茅舍,一缕淡黄色的灯光投射在院子里,他没有想走进院子的想法,但对方却开了门,并叫住了他。“客人不必再行,可进来坐坐。”

他抬起头来,看见那仙立在夜色里,身上有微微的光晕,夜色不能阻碍他们的视野,他便直截走进了屋子,豆大的灯火下坐着三个熟悉的身影。他虽有些讶异,但也没有过多表示出来,他只是盘膝往那蒲团上坐了。

“我也是受仙主所托,专程来访二位的,”青衣仙说道。..

“我有事未了,所以一直没有过去,”熊仙说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二位朋友,你放心一切自有缘由,不必过虑。只是这位仙长,仙主伯让却有话与你说。”青衣仙目视着负剑仙,缓缓的说道。

“我不过一散仙,何须仙主他挂念,是生是灭也不重要。”负剑仙黯然的说。

“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你现在的状态与己不利,如若不急时收敛,只怕我等也帮不了你。”熊仙说道。

“还请仙兄振作,”二妖也起身与他说。

“我哪里有事?只不过是回了一趟故地,你等多虑了。”负剑仙说道。

“是么,我看不尽然。”青衣仙说着话,走到负剑仙面前,往负剑仙的额头处看去,一缕黑色的烟在额头中心萦绕。

熊仙一看,便突然来到他跟前,“别动,”他示意负剑仙,只见那缕黑色的烟一直在眉心,如果不是仙眼,根本看不出来。

青衣便伸出两指,在他额头处稍微往后一勾,那缕黑色便缓缓出来,像一条探头探脑的蛇一样,眼看黑烟即将全部离开他的前额时,负剑仙却心中生出一缕悲来,那烟像是有感触一般,突然又缩了回去。

熊仙便对负剑仙说道,“仙兄为何动情,金刚之体自然也是无慎怃痴不念的,怎生动情?”

“是啊,这不正常!”青衣仙说道,“除非......。”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除非我被特别的力量控制了,”负剑仙说道。

“你遇到了什么?”熊仙关切的问道。

青衣仙抬了抬手,掐指算了一下,便看着负剑仙,“仙长为何如此?”他凝视着负剑仙,摇着头叹息道。

“兄长,你这是何苦啊?”熊仙扶着他的肩,叹息道。

“朋友们,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实言相告,我早就活够了,我从开智那天起,本就只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我的世界毁了。我并不喜欢做什么仙。”负剑仙继续说,“有什么样的身份,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我想拥有的,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做这样的仙,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负剑仙说着话,那黑色在他额头越来越浓,“我们连姓名都不必取,因为没人会谈起谁!因为他们的心中对一切都熟悉莫过了,熟悉到不需要名字,不需要称谓。这样的生活也许是最好的,但不是我的。”

“你不要说话了,让我们帮你驱除它吧!”熊仙央求道。

“仙长请不必入了虚妄,一切还有希望,请仙长留给自己一线生机。”青衣仙也劝道。

“仙兄为仙一直高远,清澈无垢,为何如今被蒙蔽,请仙兄一定要定下心来,让二仙为你除去邪祟,重振仙风。”二妖也齐声劝道。

“凡尘俗事,你自不知道,我也不知,但一推演,你便能明白,哪有做仙好啊!”青衣仙说道。

“我不入凡尘,也不喜俗事,如今事已至此,我自知一切注定了,但众友可放心,我不会堕入黑暗的,”说完,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只见他手一挥,那方圆百里的雨便停了,天空也现出亮色。大家都跟了出来,他回过身来看着熊仙,“这一千多年来,我一直都认为不再有朋友,不再有什么羁绊,随着仙主的脚步,我本来以为我放下了,后来我寻到你的仙山修行,遇到你们三位良友,看到你修成正果,心里也颇宽慰,但我心中始终有一个隐秘的角落,我本以为它像一个冰点,会随着时间慢慢融化。”

“兄长不必再说,请快快坐下来,让我等为你驱除邪祟,”熊仙上前说道。

“不必了,没有邪祟,这都是我本性使然,我不配为仙,我也不愿意再做仙,”负剑仙说道。

“兄长此话怎讲?兄长曾经还劝慰过我,为何如今自己迷了方向?”熊仙再次上前,试图让负剑仙冷静下来,接受他们的驱除行动。

“请不要,拜托,真的!”负剑仙说完,拔出手中的剑,指着熊仙说道,“你虽得大道,却还有最后一次修炼没有做,来,杀了我!”

“什么?”熊仙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负剑仙,“你说什么!”他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

“我说,杀了我!”负剑仙静静的说道,“现在与我公平的战斗一次,让我告诉你成仙后你如何参与实战,虽然它可能用不上,但是这很重要。”

“为什么?”熊仙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是我?”他继续问道,“我们是朋友,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们说好了的,要一起去仙境,说不定哪天还可以去下界看看,你说的,等大能者元回来了,我们也可以下去看看。”

“对呀,我们是朋友,为何要朋友相残?”狼妖上前说道。

“仙兄,请您不要这样,事情没有到这步,一切都可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那狐妖也劝道。

夜色变得清亮起来,一轮月亮挂在当空,大地如铺上一层白霜,微风轻扰,简陋的院子里却充满着一种悲伤。

“你们不理解,他这是要弃仙籍了!”青衣仙说道,“仙长为何如此想不开?”

“没有什么想不开,乏了!”负剑仙说道。继续用剑指着熊仙,说道,“来吧!”

“不,我不会跟你打!”熊仙说着话,垂头丧气的往屋内走去。

“你不过一名妖精,得道了又怎么样?”负剑仙说道,并大声笑了起来。

众人都㤞异,“请您不要如此说话,我们是朋友。”

“朋友,笑话,我一名仙者,跟他做朋友,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尝点甜头罢了,做妖多可怜,做仙就好,不再为吃穿忧愁,可以长生不老,我就想看看一只妖精成了仙会是什么样子的!”负剑仙继续说道。

两位妖一听,心里顿时有了恨意,但是又深知他用的激将之法,便只去安慰熊仙。

“我跟你打,”熊仙停住了身子,回过头来。“但并不是因为你刚才所说的话,我知道那不是你真心的话。”

“成仙了,便是另一种境界,不存在谁会去关注曾经的你是什么样子!仙,并不是一种身份,而是一种状态。入了魔道,仙便是魔。所以他所说的话,只是为了刺激你与他战斗。”青衣仙说。

“我知道,”熊仙回道,“我与他战。”

“很好,来吧!”负剑仙说完便去了半空。

熊仙便也一个闪身追了上去。循着仙迹,他很快就到了负剑仙跟前。只见负剑仙站在一处悬崖边,天空愈加明亮,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速度慢了点,你可以更快!”负剑仙说道,“随我来……。”

熊仙便又紧跟着他飞去,只听见负剑仙说道,“小心,”前方突然密密麻麻的飞剑朝他刺了过来,熊仙一个侧身,却见飞剑到处都是,如雨点般下的剑雨,他不得不瞬间调头往回飞。

雨点般的飞剑眼看要到跟前,熊仙一个翻身如陨石一般撞向地面,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他突然贴地而飞,那些飞剑统统插入地下。

此时负剑仙立在半空里,那地上的飞剑便消失了,又回到了他的剑鞘里。当熊仙再次飞到他面前时,他笑了。“你要使用你的力量,……”,说完执剑刺去,那剑与人融为一体,化着一股火焰而去。

熊仙便一个抬手,只见空中飞来一柄硬鞭,“嘭”的一声,与火焰碰撞在一起,那声音犹如一个小型星球爆炸一般,二仙被弹开百里之外,瞬间又各执武器刺向对方,天地间回荡着巨雷之声,每一次武器触碰都带出巨大的雷电声,搅动巨大的飓风。

大约十几回合后,他们从一个山头打到另一个山头,从一处平原打到另一处平原。最后熊仙直接在半空将手中的神鞭扔了,那神鞭直窜向大地,像一枚钢针插入豆腐中一样,直直的刺入一块巨石里,将巨石即刻震裂。熊仙就那样倒背着手立在半空里,看着负剑仙挟带着风朝他刺来。

负剑仙远远看见熊仙此举,便只好倒转剑柄,剑柄抵住熊仙的额头,说道:“敌人永远不会感激你的仁慈,几千年的平常心会害了你。”

熊仙平静的说,“是吗?几千年了,你怎么就没有平常心呢?”

“没时间了,”负剑仙将剑递给熊仙,“我去那里时就已经被腐蚀了,我不能助恶,现在黑暗力量已经控制了我的情绪,我没法自隳①。你得帮我!”

“……”,熊仙看着眼前的朋友,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内心此刻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那尽力让自己有一些想法,以便来解决当下这样的局面。

“杀了我,”负剑仙将剑再次递出,“是朋友就帮我最后一次。”负剑仙恳求道。他的眼神坚毅,对死亡的渴求是如此强烈。

“我们可以帮你,跟我回去”,熊仙温柔的说道,“你是一名仙,一名有几十万载修为的仙,我只是一名千多年的仙,你不应该如此。”

“太久了,我活得太久了,我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负剑仙说道,“你不知道,无趣的活着有多么艰难,在时间的刻度上我像虫豸一样缓缓前行,我看不到更广阔的天地,也看不到别样的未来。”

“纵使生命是不断的重复,但岁月更替中我们总会有新的收获。”熊仙说道,“在时间中漫步,也正是对生命的探索。”

“每一样事物都有自己的归宿,如果你纠结于自己认定的结果,你与我何尝不一样,不要强行改变既定的轨迹,顺乎大道才是你的选择,来吧!”负剑仙在次递出他的宝剑,那剑鞘也从他后背飞离,负在熊仙背上。“你看,我的剑是有灵气的,它已经感知到我身上的邪气,自己便离我而去了。”

“怎么会这样?”熊仙自问。

“快,他们来了,快点动手,快……。”负剑仙催促道。

不远处一缕黑色的阴云缓缓飘了过来,熊仙伸手那大地上的神鞭拔地而起,瞬间到他手中,“来吧!”他朝着黑云方向看去。将负剑仙丢在一边。

“你打不过,只要他们靠近,我就会完全黑化,加入他们的阵营,我控制不住,……快点,别再犹豫,……杀了我。然后赶紧走……。”负剑仙一边抑制着黑暗的力量,一边同熊仙说道。

熊仙坚定的说道,“那行,跟我们走,不然我和你一起加入他们。”

“好吧,我跟你走。”负剑仙说道,“过来扶我。”

熊仙便收了武器,那神鞭也化着一枚针般大小,被放入怀中,他伸手去扶负剑仙,却听得有声音传来。

“你们这是去哪儿?”声音很柔媚,软糯中透着一股邪气。

“快走,”负剑仙催促道。

“急什么,朋友,即是自己人,何必要分开呢?”那声音越来越近,霎时一名黑袍男子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二仙便落在地面上,那是一处山坡,坡度不大,懒斜懒斜的,长满了青草和一些灌木。此时天空已经大亮,但黑云却拖着一块黑色幕布正掩盖过来。

“休得猖狂,”突然天空一道青光闪至,青衣仙立刻来到跟前。

“哟,又来了一名朋友,看来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那黑袍者说道。

“瞧你这样子,和那个罪神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是黑不溜秋的一身,他是白不拉几的一身,你俩倒也一样,都是坏透了。”青衣仙倒背着手说道。

“不才见过上仙,”黑袍者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这位是我们的同道,还请各位给个方便,让他随我而去。”

“我要是不给方便呢?”熊仙抱胸说道。

黑袍者没有理会,只是微笑着。他就像慧一样俊美,一样的高傲。突然身后落下一排军队,都是一身黑色的战甲,他们刚落在地上,那大地上便瞬间变成焦黑,绿色即刻消失,生命也瞬间枯萎。

青衣仙这边却还是一片明净,生机盎然的。熊仙继续说道:“你们别想带走他。”他说完便祭出武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远出的坡底下,缓缓走来一名老者,老者须发皆白,弯腰驼背,他手上拿着一根藤条,像是在驱赶什么动物,一路吆喝着蹒跚着往这边来。

开始谁都没留意,可当他走到黑甲军处时,大家才发现这老者的奇怪,因为他驱赶的并非动物,而是从小到大的光溜溜的一堆石头,那些石头在地上滚动,跳跃,经过的地方,都焕然一新。

那为首的黑袍者便说道:“老者请留步,给我等评评理。”

老者便吆喝一声,“住哟……。”那些被驱赶的石头便停在远处,老者便颤颤巍巍走过来,打量了众位,便冲黑袍者说道,“你这个黑衣娃儿,要我评什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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