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的脸重新出现在镜头里，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搓搓手，怯弱道：“大师，已经弄死了。”
“把镜头对准锦鲤。”梓晴把旺仔放下。
【你也知道那叫锦鲤啊】
启明把镜头对准锦鲤，锦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鱼眼盯着屏幕，有些死不瞑目的感觉，看得人生理不适。“踢两脚我看看。”梓晴道。
徐康踢两脚，锦鲤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反人类主播】
【取关取关】
【主播就是见不得人好，内心这么阴暗，一定过得很惨吧】
梓晴主动忽略掉这些消息，对徐康道：“然后挖个坑把锦鲤埋了，埋完你骑车回医院，注意路上不要看手机，免得出意外。”
“好。”
启明身边没有趁手工具，便用鱼竿挖坑。
他内心隐隐激动，挖坑时鱼竿都拿不稳，好几次掉下来。
启明埋完锦鲤，又对着锦鲤坟恭敬拜了三拜，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骑车行了半个时辰，重新来到病房。
回到病房，他惊呆了。
姑姑一边喂奶奶吃饭一边跟奶奶说话。
启明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下。
他抹了抹眼泪，忍不住拿出手机要记录下这一刻，掏出手机时，这才意识到还在直播。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弹幕上一阵【啊】【？？】……
【小问号，你是不是有很多的朋友】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启明没有钱打赏大师，不能关停直播，否则会影响大师以后赚钱。
他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奶奶病床，然后走过去，随手拿起姑姑的手机，正要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你给我跪下！”奶奶勃然大怒。
启明有些不知所措地跪下来。
“奶奶，是我不好，我应该先给您打招呼的。”
姑姑以为启明之前犯事气病奶奶，忙道：“妈，您的病刚好，他要是犯错就让他去外面跪着，我们先吃饭哈。”
说是让启明在外面跪着，其实就是让他找个机会溜走。
“不是。”奶奶一把推开姑姑递过来的勺子，指着启明骂道，“这小子杀我。”
此言一出，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
【什么？杀人犯？】
【那他之前很关心奶奶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
【上次碎尸案，凶手还笑吟吟地招待警察】
【人类物种多样性】
姑姑把外卖碗放下，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徐康，怔怔道：“奶奶热昏时你不在家啊？你给奶奶打电话刺激奶奶了？”
徐康是她亲手带大的，她还是相信徐康的人品，故而下意识为启明开脱。
“我没有。”启明也是一脸懵逼，头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给奶奶打电话报喜不报忧，每次都是顺着她说，怎么可能刺激她？”
“那奶奶为什么要说你杀她？”姑姑看向奶奶。
启明膝行两步，眼泪啪啪直掉，奶奶见此更是恼恨，拿起枕头就砸启明。姑姑有些不知措施。
启明痛哭道：“奶奶，我真的没杀你。”
“你杀了，我亲眼看到的。”奶奶的语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