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言殊慢慢眯眼,眼底不自觉溢出几分杀意浓烈的冷沉怒意, 他手指铁箍一样抓着许白鱼的胳膊,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在我面前和一堆破烂骷髅架子拜堂成亲?”
到了这种时候,穆云舟反而是那个最不着急的,他甚至还有些和言殊对话的闲情逸致,欣然笑道:“贵客倒也不必说的这样可怕,夫人不喜欢反而更好,云舟自然也是更高兴可以用另外一副模样拜堂的。”
言殊没理会他,许白鱼也不说话,任由他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臂,只静静瞧着他的眼睛。
“你自己都说了,”她重复着这个人先前对她的叮嘱:“让我先跑,你能让我出去……是断后的打法,还是解决完问题稍后就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该不会还要和我搞‘你不走我也不走’那一套吧!?”
“当然不是。”许白鱼冷静道,“只不过我需要和你强调一点:我个人战斗能力几乎为零,如果我按着你的说法扔了手里的东西,把活下去的可能性全部赌在你的身上,那一旦你中途失败或是有什么其他未曾估算过的意外,那要怎么办。”
她吐字清晰,语速飞快,用的甚至不是反问句,言殊禁不住一哽,原本的一点焦躁怒气也不由自主地被她几句话给重新压了回去。
“……按着穆云舟的说法来,至少我还有保底的底气。”
许白鱼晃了晃手里的血绳。
至少她知道,按着这样的路子走,最坏也坏不过自己的想象。
“夫人。”
穆云舟便在此时轻轻唤她,温声道:“若要行礼,你需先戴冠。”
许白鱼默不作声,她目光瞥向角落,纸偶不知何时捧着那顶黄金凤冠,垂首站在一侧。
“小鱼……”
言殊垂下眼睫,声音里带了几分请求的意味。
她思索片刻后,还是挣开了言殊的手指,走向了那边的纸偶。
不过三五步的距离,她走的却很慢,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言殊不再说话,忽然看见许白鱼停下脚步,侧身转过来,对他低声说到:“我感谢你的相助,但是说到底,我就是个普通人;退一万步来说,你真的能让我活着离开,可如果前提是让其他人的命给我铺路的话……我只能说,我的心理抗压能力还没有那么好。”
言殊想要说点什么,可他看见女孩那双明亮剔透的眼睛,却又是一愣。
……那双眼里,并没有丝毫坦然求死的悲凉落寞或是什么故作淡定的悲壮,有的只是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
并非想象中被感性驱使的无理取闹,也不是什么要死就死在一处的凄厉悲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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