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通常也回的很快,顺着她指的地方往回扒拉,“正在输入中”持续一会,对话框打完又删掉,然后简单两个字回复:忘了。
不等许白鱼做出反应,随即又发:刚刚猫打碎了碗,想找个新的,找到了你第一次送我的那个保鲜盒。
许白鱼陷入沉思,半天才想起来是啥,那个时候言殊家里什么也没有跑过来,和她借热水泡面,自己当时乱七八糟给了一堆,那个保鲜盒早就忘了不知道多久了。
于是她发,那个好贵的,洗干净了还我。
言殊在电话对面非常惆怅,回复说大概洗干净也不能还你,因为许二狗同志砸坏了第三个水碗,他找了一圈,家里唯一一个禁得起砸的水碗就只有这玩意。
我现在连喝水都只能去医院喝了,言殊愤愤不平的打字吐槽,因为它在我所有杯子里洗了爪子!
许白鱼看着那几乎要戳破屏幕的感叹号,就禁不住的乐。
那怎么办啊,她笑嘻嘻的回,二狗就是喜欢在杯子里洗爪子,所以我家里的水杯都是带盖的。
那我也买带盖的吧。言殊很自然地回复说,保鲜盒临时做了小猫水碗,回头也就不还你了,不过近期同事送了一包水培花的种子,最近天气很好,可以用来试试,等开好了花便一起送你。
许白鱼便笑,女孩懒洋洋地趴在床边,歪着脑袋枕在手臂上,一遍遍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短短几行字。
她依然是习以为常的对他说,好呀。
*
女孩并不是每条信息都回,他也不会在回复后立刻抓着人顺着这条信息继续往下聊。
所有的聊天,通常都是开始便来的莫名,结束也都毫无理由。
他发的实在勤快,连带着许白鱼使用微信的时间直线增加,看自己之前的微信署名也开始不顺眼了。
她删了当初令她感慨万千的电子寡妇,改了个极为简洁的鱼字,头像倒是没换,直接还是用原来的。
言殊发现的很快,随口一问,原来那个挺好玩的,怎么改了?
女孩也不急,慢悠悠地回说,微信人数太多,怕半个古人的警察叔叔愈发记不住谁是谁,改一个你好认些的。
那头像怎么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