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轻而易举地替沈佳妍办到了。
“有。”苏绥答。
耳边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将沈佳妍从头浇到了脚,她好似是被这种感觉,所供养的恶魔。
充实,却又贪婪……
沈佳妍轻咬着苏绥的耳畔:“告诉我!”
“我要听全部。”
“我要听全部的画面!”
*
日上三竿,窗外早是雨过天晴。
阳光透过玻璃窗,刺破轻薄纱帘照射进屋内。
照耀在紧拥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上。
二人的肌肤相贴,汗液相互渗透,几乎融为一体。
沈佳妍裸露在外的背脊上,布满了一道道红色抓痕,以及暗红色的吻痕。
那是昨夜被苏绥留下的证据。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一点轻微的动静就会醒来,特别是对苏妈的脚步声尤其得敏锐。
今早天微亮,她便听到苏妈在沈佳妍房门前徘徊。
她自是明白这位母亲是在焦急什么。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厌弃的人苟且了一夜,这觉一定是睡得不踏实。
想来睡不踏实的何止苏妈,还有她自己。
在苏绥的印象中,自打记事以来,她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苏妈脾气很不好,稍有不顺心就会拿她出气,哪怕年幼的她已经进入梦乡,都会从床,上拎起来抽一顿耳光才算罢休。
特别是苏妈做完整容手术的那段时间。
没有钱买镇痛药的苏妈,生生将这份痛楚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时的她不懂得隐忍,饿了只会哭着喊妈妈。那天她非但没有填饱肚子,反而迎来了苏妈的一顿毒打,紧接着被丢进暗无天日的壁橱里跪着。
“死丫头,你敢哭出声,我就彻底把你扔了。”
黑漆漆的壁橱里,看不到一丝光。她便捂着嘴再也不敢哭出声,倒是记忆里那股难闻的潮湿腐朽的味道,如同刻在了骨髓里。
以至于现在,只要她走进黑暗地带,鼻尖之下皆是那股死亡的气息。
而这样的日子,她却过来了整整五年,若不是沈佳妍……
或许是感应到她浑身紧绷的僵硬,怀里的人动了下。
流动的空气卷着沈佳妍身上的气味,钻入了她的鼻腔。
纵使她看过无数遍国内外无数的散文,诗集,依旧无法用词语去形容那是怎样的味道,可以令人窒息,可以甘心臣服。
苏绥凝视着沈佳妍,眼中闪烁着迷蒙。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摸索着抚上她的脸,微凉的指尖在肌肤上游弋。
这应该就是宿命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