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轻笑不语，就静静地注视着她。
沈佳妍觉察出了她的目光带着某种深意。
转过头去看了眼墙上的油画，那是幅日落图。她盯着那抹落日余晖看了许久，随后长舒了几口气。
等回过头时，沈佳妍已经恢复了冷傲，“昨晚到底在奶油里加了什么？”
苏绥起身，径直来到她的面前，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挑着她的下颌，“不如你猜猜看？”说着，更是用指腹不断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沈佳妍咬牙切齿地瞪着苏绥，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苏绥！你别再惹我，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么呢？”苏绥含笑反问道，“嗯？”
她声音软糯甜美，尾音稍稍扬高，更显得明媚撩人。甚至勾起昨晚发生的事，在沈佳妍的脑海之中横冲直撞的。
她忙将那些画面驱逐出脑海，眸色渐冷地看着苏绥。
“我原以为，你真的改变了。却没想到，你是变得越来越卑鄙无耻了。”
苏绥凝视了她一眼，神色莫测，半晌后，终于收敛了些许笑容。
松开了环抱着她腰肢的手臂，直接从茶几上拿着水果刀，塞在了她的掌心之中，捏着她的手抵在了她的肩头位置。
“没错，我是卑鄙无耻，用了肮脏下流的手段，让我们苟且了一晚。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也不敢。所以......”
应着话音，沈佳妍就察觉到苏绥捏着她手的力道重了几分。
下一秒，苏绥握紧了她的手腕，作势要往自己的肩膀扎下去。
好在沈佳妍反应够快，将苏绥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才没造成什么流血事件。
她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的苏绥，又瞧了眼她手上的水果刀。
沈佳妍的神色沉静了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苏绥，你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听到沈佳妍说出无可救药四个字时。
苏绥低垂着眸子，掩盖掉了其中的一闪而逝的伤痛。
她站起身来，朝着沈佳妍微微弯腰致歉：“那还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她的声线仍旧清冷柔婉，仿佛刚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真正被对方前一秒的那句话，一点一点地凌迟着。
无可救药......
她的确是无可救药了！
至此，沈佳妍和苏绥开始了冷战。
*
沈佳妍原本带高薇回国，可她们的护照都捏在苏绥的手中。
她不想去找她，更加不想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