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萧囹基本上日日都来探望容妃,每回萧囹来,都能逗的容妃十分开心,以至于到后来,容妃倒开始有些惦记萧囹了。
他没来的时候,容妃就让小厦子去玉芙宫问,萧囹何时会来,萧囹一到,容妃立马就会开心起来。
而且自从上次摔花瓶事件后,就连原本瞧不上萧囹的小厦子,都开始在容妃面前为他说好话了。
原本福安宫的那些宫女们,总是在暗地里议论萧囹,说他的坏话,小厦子听到后,都会斥责她们,让她们不许说了。
以至于谢云霓后来都没怎么听宫女们再议论过萧囹的不好了。
谢云霓托着下颌,看着萧囹又逗的容妃开怀大笑,心中忍不住暗暗气恼道:他怎么这么会说?学叫的鹦鹉都没他这么会说的?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
再这样下去,萧囹怕是要将整个福安宫的人心都给笼络了。
这几日天气忽然变凉,宫中好些人都得了风寒,未免宫人之间互相传染,皇上下旨,让每个宫殿之间,都少来往走动。
因而,这一段时日,萧囹都没再登门。
福安宫也有好些宫人都病倒了,等他们陆陆续续好起来时,容妃却又病了。
容妃这病来势汹汹,比其福安宫里的其他人,都要来的凶猛。
她病倒的第一日,一直未曾登门的萧囹,却又来了。
容妃当时病情初发,还没那么严重,她躺在床上看着萧囹,问:“你怎么来了?皇上不是下旨,不让宫与宫之间的随意走动么?”
萧囹道:“前几日我也生了病,不来是害怕将病气过给娘娘。眼下我病情好的差不多了,听说娘娘却病倒了,我又怎能不来呢?”
谢云霓站在旁边,为容妃侍奉汤药。倘若她不是知道萧囹的心思,谢云霓怕是要感动的哭出来。
谢云霓能看出来,容妃也很感动。
接下来几日,一直是谢云霓和萧囹二人在容妃跟前侍奉汤药。
前面几日,容妃每日都会发高热,身边离不了人,因而哪怕是晚上,谢云霓都不敢睡,一直死死的熬了两日,到第三日的时候,谢云霓眼底黑青,眼球里全都是充溢的红血丝,实在是有些熬不动了。
“谢姑娘两位未曾合眼,还是回去歇着吧,有我在这儿,不会让娘娘出事的。”
谢云霓疲惫的看了萧囹一眼。
萧囹跟她一样,都是两天两夜没睡觉,但是很明显,萧囹的状态要比她好很多。
或许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体力以及精力差异吧。
只是让谢云霓将容妃完全交给萧囹,谢云霓又不放心。
于是她只好假意有话同小厦子说,将小厦子从屋里拉了出去。
“姑娘,您赶紧回去歇息吧,若是再熬下去,娘娘好了,您怕是也要倒下了。”
不怪小厦子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谢云霓如今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若是她再不休息,过不了多久,她就能直接升天了。
“我是要去歇息的,只是……我还是对姑母这边不放心,还烦请公公多小心照看着些。”
小厦子道:“姑娘放心吧,奴才定是会小心照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