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太子和萧囹说了会儿话,然后微笑着先行走出了殿外。
太子刚出殿,就看到丞相沈寅站在殿外,似在等人,太子走过去,问道:“舅父是在等孤吗?”
沈寅道:“臣的确是在等殿下,我们还是回重华宫再细谈吧。”
两人回到重华宫,太子将宫内上下人等全都屏退,方才问道:“舅父到底要同孤说什么?”
沈寅道:“方才在殿上,臣看殿下与五皇子关系甚密,殿下是何时便与他这般好的?”
太子四处看了看,然后附唇到沈寅耳边,同他耳语了几句。
“原来如此。”沈寅道:“怪不得臣总觉得,三皇子一事,似是哪里透着蹊跷,原来是殿下与五皇子共同谋划的结果。”
太子道:“此事孤不是有意瞒着舅父,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寅道:“臣清楚,殿下无需解释。”
太子点头,“舅父理解就好。”
过了一会儿,太子见沈寅眉心紧蹙,便问道:“舅父是担心什么?”
沈寅蹙了蹙眉,道:“不知为何,五皇子总给臣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太子问:“舅父说的不太好,具体是指的什么?”
沈寅道:“臣在朝堂上这么些年,有些人,是人是鬼,臣一眼就能看出,但是五皇子,却总给臣一种,看不分明的感觉。”
太子微笑着道:“竟然还有舅父看不明白的人,孤倒是觉得,舅父将五弟想的过于复杂了,五弟与孤投缘,他确实给孤出了不少主意,但也是为孤好,舅父怕是多虑了。”
沈寅叹息着道:“希望是臣多虑吧。”
太子斩钉截铁道:“舅父就是多虑了,五弟是什么样的人,孤比谁都清楚。”
沈寅沉吟片刻,对太子道:“五皇子能用,不过臣的意思是,太子在用他的时,也多多少少留个心眼,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子也不可对他太放心,毕竟,他也是皇上的儿子啊!”
“孤知道舅父是为孤着想,孤会好好思考舅父所言的。”
沈寅行礼道:“时候不早了,臣先告退了。”
太子颔首,“舅父慢走。”
……
几日后,侯府。
“王爷让奴才来请姑娘过去,还请杏儿姑娘催促一下姑娘,让姑娘尽快收拾一下,王爷已经等候姑娘多时了。”
小顺子站在门口,对杏儿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都已经催了好几回了,马上就好了。”杏儿都被催的有些不耐烦了。
以往五殿下见自家姑娘的时候,哪回不都是耐心的等着,怎么着,现在成了王爷,便连等都不能等了吗?
小顺子苦笑一声,他也不想这么着急的催,实在是王爷那边着急啊!
过了一会儿,谢云霓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顺子眼睛一亮,“姑娘您可算是出来了,咱们快走吧!”
没多久,马车就停在了新府门前。
小顺子亲自搀扶着谢云霓从马车上下来,她刚从车上下来,便看见萧囹几步迈下台阶,满面春风的朝她走了过来。
谢云霓刚一站定,那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一时间,她仿佛回到了前世。
这是她前世,嫁给萧囹后,所住的景王府。
同样的,也是除了侯府以外,她另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