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
但,姜月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费利克斯是一见钟情。
从她站在酒店外,看见那辆银灰色的科尼赛克车门被打开,以及那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
他被众多宾客簇拥着,那些人无一不是气质出众,穿着华丽。
但他们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争相与那个男人表达忠心。
可他分明看上去十分年轻。
姜月迟看着他。觉得他像是一个杂乱无章的调色盘。复杂的内在外,是被统一后的优雅与从容。
年轻的心脏开始以一种不妙的频率跳动。
然后,她走进了那间酒店。
开启了这段奇妙的、跨越阶级的、不健康关系。
“还行。”他漫不经心的答。
他相信经过他刚才的警告,那些人没胆子让他去相第二次亲。
因为他真的会将他们塞进水泥桶里,然后沉海。
所以对他来说,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姜月迟会错了意:“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吗?”
他猛地踩了刹车,受惯性影响,姜月迟往前冲了冲。
好在有安全带的束缚,不然她真的会直接冲出挡风玻璃的。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他握紧了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手臂的肌肉好似充血一般,都快将衬衫袖子撑开了。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她的名字几乎是从他的齿缝里硬挤出来的,“爱丽丝?”
受刚才急刹车的影响,她的脑子还晕乎乎的:“啊?我是觉得你相亲成功的话,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总不能让我当你的情人吧。”
“你不愿意?”
姜月迟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她正色道:“费利克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给别人当情人的。”
“是吗。”费利克斯拿出手机,随便给他通讯录的一位女性联系人发去了信息。
——你愿意成为我的情人吗?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复。
——哦天呐!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做梦都在这样想!费利克斯,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