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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发现,就连那位卡琳娜,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是要做什么。
直到她看见了手中的干枯手掌,才有所反应,在轻甲里寻找了一会儿,找到铁盒,将干枯手掌以及那根断指放入其中。
西蒙眼神示意了壮汉。
壮汉心领神会,立刻走向人群,朗声说:“各位居民,刚刚附近经历了一场地震,你们是这片街道的幸存者,教会和王国会为大家发放救济金,还请大家坚强生活,节哀顺变。”
听壮汉这么一“点拨”,所有人好像都“回忆”起了刚刚的经历,脸上无不露出庆幸和悲伤的神情,一个个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家中走去。
伯恩内心充斥着惊诧,思绪万千。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
那个干枯手掌,好像是能在一定时间内控制一片区域,并能让区域内的人们丧失一段记忆。
在控制消失后,人们依然处于失忆状态。
此时只要被人提醒,人们就会把提醒的内容当作绝对真实的内容。
真是神奇啊。伯恩暗自感慨。
不过缺点似乎是使用手掌的人也会失忆。
等到人群散去,壮汉也带着卡琳娜回到西蒙身边。
“卡琳娜,我们刚刚经历一场与失控者的战斗,你使用超凡物品‘枯萎的手掌’抹去了幸存者的记忆。”西蒙简明扼要地为卡琳娜找回正确的记忆。
卡琳娜迷茫的眼神这才恢复清明:“原来如此。”
接着,西蒙跟卡琳娜介绍了伯恩,伯恩也知道了卡琳娜全名为卡琳娜·雷泽,壮汉则叫托尔夫·艾登。
几人互相认识后,西蒙终于收起了生硬的笑容,面色严肃起来,狭长的眼睛里透出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伯恩。
片刻后,西蒙开口道:“伯恩·莱茵斯,根据你之前面对那个怪物的表现来看,你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是没有超凡力量的人,对吗?”
伯恩微微点头,决定一半实话一半谎话:“我从家中珍藏的一些典籍中稍微了解过超凡知识,但那些知识非常匮乏,我本人也从未接触过超凡力量,直到今天上午为止。”
“嗯,事实上,我非常赏识你作为普通人的临危不乱,这种冷静的特质比较适合成为超凡者。”
西蒙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
“所以,伯恩,我现在问你,你是否愿意成为一名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
成为拥有超凡力量的,超凡者!
伯恩的湛蓝色眼瞳一瞬间变得明亮。
这正是自己所渴望的。
但……在激动之余,伯恩的脑海中开始频繁浮现那头怪物的样貌。
他稍有些犹疑起来,问道:“刚刚那头怪物,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壮汉托尔夫和卡琳娜对视了一眼。
西蒙直视着伯恩,解释道:“你的观察很敏锐,没错,那头怪物曾经也是一名超凡者,属于吞噬途径序列9的‘屠夫’。但不知道详细原因是什么,他堕落了,变成了一头失控的怪物。”
“也就是说,成为超凡者,会有堕落的风险?”伯恩追问。
“许多超凡者的能力诡谲而荒诞,若是沉浸于这些力量,超凡者极容易被力量反噬,堕落为怪物,而吞噬途径的许多能力,就符合这样的特点。”
西蒙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但是,海洋女神之下的海洋途径绝非如此。”
“王国允许海洋女神教会介入城市治安警备工作,说明海洋途径相比起其他超凡途径,是更正常稳定的,失控风险并不大。”
“只要遵循教会的超凡者准则,绝大多数海洋途径的超凡者都能安享晚年。”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踏入海洋途径,也可以选择其他不容易失控堕落的超凡途径,我们只需要你为教会和王国效忠。”
伯恩脸上的狐疑之色并未消减,他问道:“什么是超凡者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