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还真想立刻会会这神秘人。
有这样的身手,又这么恰恰好地出现,是否别有所图?
宋如作垂下眼睫,遮住了幽深的眸光。
他直起腰,对副官吩咐道:“找件干净的衣服,将小盈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
副官应是。
忽的,他疑惑地轻“咦”一声。
宋如作问:“怎么了?”
副官将找到的东西拿在手上,仔细地看了半晌,面色微变。
他起身,走到宋如作旁边,低声道:“少帅,您看看这个。”
手心摊开,露出一个精巧的印章。
这样细致的小玩意儿,明显不属于山寨中的任何一个人。
印章翻了个面,上面赫然刻着苏老板的名讳。
扒着门边不敢过去的苏老爷莫名地背后一凉,他一抬头,就看见宋如作唇边带笑地朝他走过来。
“苏老板,”宋如作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您要不要解释一下,您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背着光,苏老爷不得不眯起眼,才能看清他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苏老爷脸色瞬间大变。
……
……
琼城之内,仍然还是一片安宁的景象。
晌午下了一场骤雨,来得匆匆,去也匆匆。
院子里的花被打得七零八碎,残破的花瓣落到地上。
终究是不一样了。
尤听将视线从那些花身上移开,重新看向面前的妇人。
她唇边扬起淡而疏离的笑容,“母亲刚刚说了什么?我有些没听清。”
江淑怡抬手拭泪的动作一顿。
女孩子态度寡淡,不悲不喜,却让她有种莫名被嘲弄的感觉。
她晃晃脑袋,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头脑中驱逐出去。
毕竟面前的,可是她疼爱了数年的亲生女儿。
最是孝敬,也最听她话的女儿。
“……母亲的意思是,”江淑怡慢慢开口,“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如今家里有困难,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不对?”
尤听认真而细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同样的五官,同样的嗓音。
前一天还在事无巨细地关怀着她的点点滴滴,如今便在温柔劝说着让她去做妾。
当真讽刺。
她试图从江淑怡眼中看出些许情绪,愧疚,不舍,又或者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