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绝对是惯犯了,不停地寻找最适合下口的部位,尤其是血管被捏住的感觉十分不舒适,仿佛被凶狠的野兽叼住了脖子,在下一秒便要吸食他的血汁。
【我的血是臭的,又不甜!】
【哭哭啼啼~】
宋寅的眼角湿润了,植物人唯一能动弹的舌,在口腔内蜷缩起,又努力地顶着上颚,才能保证自己不在极其敏锐的感觉中,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牧清流......清流......”
断断续续的话语,因脖颈处的潮热而变得虚弱。
牧清流闻了闻他的发香,柠檬味儿劲爽的气息,在热汗的冲洗下,居然变成了另一种甘甜的味道。
桃子味儿。
牧清流居然能一直保持着低沉的音色,直往小植物人通红的耳肉间喃呢,“你的脖子看起来不太舒服,肩膀也很僵硬,我好人做到底。”
宋寅:“......得了便宜卖乖......”
【嗯,你别再乱动了......】9999+
牧清流的眼前立刻呈现出一副绝景。
雪白的人儿四周不断喷涌出雪浪般的泡泡,宛如童话中的小美人鱼即将变作一阵神圣的泡沫,随风而逝,变成无瑕的天使。
牧清流伏头亲了一口小植物人的额头。
宋寅已经头晕脑胀的,哪里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被谁亲一口的机会,气息奄奄着。
【你太坏了,你简直太坏了,连植物人都不放过。】
【╭(╯^╰)╮】9999+
牧清流帮虚脱的小植物人盖上被子,而后在成千上万的气泡中穿行,大手一推,打开卧室的房门。
气泡们纷纷涌出房间,奔向了另一端的未知的。
牧清流安静地扫视过每一颗气泡间的文字,仿佛咛嘤般的求饶,立体环绕在他耳畔,眼底微微有点不一样的洇红,目送去远方。
大概,他永远不会知晓。
此刻,他的神情中呈现出一种极陌生的凶狠。
牧清流拉开抽屉,取出一根薄荷细烟和打火机,走进卧室外的阳台间,沉默地打开了火儿。
这道微弱的光根本比不上屋内的灯照,却能看清最贴近身附近的东西。
牧清流嘴角叼着烟蒂,侧首将烟头去凑近火焰时。
阳台的落地镜正将他的一举一动映照得十分清楚。
他那修长的身线无论如何站立,都是一副青松明月的禁欲又清冷的姿态。
今天格外凸出了一块。
拉锁的形状不对,快撑烂似的。
牧夫人晚上喜欢睡美容觉,早早躺上床。
冥冥中很多东西摩擦着门板,细微发出的声音格外扰人。
让我逮住是谁恶作剧,他就死定了!
牧夫人一把扯开眼罩,踩着室内拖鞋走去,一把拉开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