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沉静而立，侧面线条清冷疏离，闻言，她扭头反问道：“我应该说什么？”
“还是你想听我说什么？”
司意眠甚至没有丝毫慌乱，那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连一丁点的情绪起伏跟波动都没有。
事实上，她心里也只有最简单不过的嘲弄。
看啊，林知薇如果想用季璟淮来打击她，又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所证明的，也正是这一点。
她说完这句话，整个洗手间里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紧绷。
第103章 男人做成你这样
司意眠这样的态度，让原本冷凝的气氛愈加沉到谷底。
听着她漠然而尖锐的质问，季璟淮喉结滚动，眼眸仿佛能生出尖刺将二人之间凝滞的隔断戳穿。
“你的修养和家教呢？”
季璟淮想也没想，这句话便这么脱口而出了。
司意眠觉得好像心口窒涩的感觉又回来了，连胸腔里都仿佛被棉絮堵住，喘不上气，也咽不下去。
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跟她作对，逆流而行。
像是所有的利爪都在瞬间从深埋的土里狰狞而出。
“季总说笑了，正因为我有修养和家教，所以刚才动手的时候，应该更狠一点，方便丢了脑子的季总，来质问我的修养在哪。”
“林小姐的演技出众绝伦，我觉得舞台剧还是局限了您的发展，不如考虑进军奥斯卡，它还缺你一座小金人。”
“这个答复，两位可还满意？既然满意的话，那我可以走了么？”
司意眠说完，转头就走，季璟淮想也没想直接起身撂开林知薇，不顾她直接栽倒在林诺怀里，一把拉住了司意眠，将她整个人都扯了回来。
“季总，难不成对我的家教还有什么指教么？可惜你想说，我却不听。放手！”司意眠沉下脸。
季璟淮嗓音沉郁，“我只说了那么一句，你有那么多句还我，我哪敢指教你。”
“既然你没屁可放，那松开你的手，我嫌脏。”司意眠大抵是这辈子第一次对季璟淮说脏话。
不过现在除了脏话，她也没什么话想跟这个男人说。
“需要我带你离开么。”顾时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原本逼仄的洗手间门口，气温仿佛已经降至零下。
季璟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不怕死的男人。
“时宴！”林知薇的嗓音颇为尖锐的响起。
本来就该胜利了，本来能让司意眠一败涂地的。
结果她要走，季璟淮撇开她，而她的未婚夫居然要带司意眠离开？
这算什么？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她不该被司意眠踩在脚底下！
司意眠偏过头，她当然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也知道她做了这个决定后会发生什么。
“好。”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