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等一下！”
眼瞧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佟春夜脑子狂转，在回想起刚刚亚瑟说过的某句话后大胆发言，“埃斯珀森先生，您说的秘防局的委托，是怎么回事啊？”
“艾伯特·海耶斯本来应该已经死了。”
回答他的是春尽日修远，名侦探抬起右腿压在左腿上，将一直睡觉的猫咪赶跑。单手杵在膝盖上，他托着腮帮望向佟春夜，褐色眼眸里带有几分少见的凌厉：“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人造人偶’在以他的身份继续在圣西雅儿童福利院里活跃。”
根据春尽日的话联想到昨日晚上在艾伯特的公寓楼里看到的白衣少年们，佟春夜想，那些家伙估计也是“人造人偶”。
“而有能力制造‘人造人偶’的组织，除了秘防局外就只有圣露西尔第一防线学院。”
没有管佟春夜是何反应，春尽日用着毫无感情的语调继续陈述下去，“你今天不是也和小诺还有莉塔去做事了吗？那个被审判者叫做‘天灾’的东西不就是出现在圣西雅和第一防线周边吗？”
听到他这样讲，最近几天的各种事件在眼前一件件展开，佟春夜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猛然回想起在新闻上看到的艾伯特以圣西雅儿童福利院的名义，和第一防线签订的《新生输送合约》。
“所以秘防局在怀疑艾伯特的死讯之所以被压下去，是和第一防线有关？”他问。
“没错。”春尽日微笑，他终于不再生气，而是用一种“你还没有我预想中那么笨”的眼神看向对方。
佟春夜无声叹气，他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最近的几次行事其实都有些冒失——他甚至连眼前这几个阵营间的关系都没有捋清楚，就敢胆大包天的直接胡诌出一个组织来。
看来以后还得更加谨慎些才是啊！
“戴斯克本地的局长爱黛尔·戈登很早就在怀疑艾伯特·海耶斯和第一防线有所勾结，只是一直碍于两者皆与凡人政府联系密切不方便调查，且无法寻到确凿证据而作罢。”
在佟春夜反思之际，亚瑟就在一旁淡淡做出补充，“若是和‘天灾’也有关系的话，如若继续放任不管，这一次恐怕会出现大问题。”
大约是看出他还想知道更多，春尽日就又跟着亚瑟后面继续说道：“圣西雅和第一防线都有福利性质，而且第一防线不仅是培养里世界秘术师的地方，它在凡人社会里也享有盛名。爱黛尔·戈登最讨厌戴斯克出现在她掌控以外的事，她不会放弃这次能推翻第一防线的机会的。”
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讲，佟春夜斟酌着开口道：“如果在这之后有涉及‘天灾’的问题，我会帮忙联系天灾审判者的。”
“嘁。”卡莉斯塔冷哼一声，“这一次是意外，虽然两个毛团的尸体都被那个红毛小矮子给带走了，但还是有残留不少痕迹的。等到秘防局检测完毕，肯定能找到对付那什么‘天灾’的方法的！”
佟春夜一时有些尴尬。
那个“红毛小矮子”应该不是指菲利普·斯图尔特吧？！
“喂，你和那个红毛小矮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大约是看出佟春夜有些走神，卡莉斯塔的语气不算太好。
“最，最近？”虽然也不算说谎，但佟春夜的语气还是十分含糊暧昧。
“……”
皱起眉一连盯着他看了好久，卡莉斯塔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佟春夜的脸颊肉，“笨蛋！最近认识的人怎么敢这么信任？！”
佟春夜欲哭无泪，他边求饶边说好话，终于是哄着对方放过了自己。伸手揉按被捏红的侧颊，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我们不也才刚认识不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