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思总是愁,越想越愁,愁得轻叹郎无义,无奈只得道一句:“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十娘聆听完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后,先是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是又低下了头。
再次抬头,终于准备说一句‘难听话’之际,门外却是骤然传来了阵阵吵闹的喊声!
“啊!”
“不好啦!出人命啦!”
“什么?死人了?在哪儿呢?”
“千万别过去凑热闹!听说是大人物出事了!”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别问了!知道太多才要命!”
“完了……我好像已经知道是哪个大人物了……”
“什么?”
“你快瞧那边,那个小郎君在喊什么?”
“他好像在喊……国舅爷强……啊?”
“天呐!国舅?居然做出这种……”
“官兵来了!快跑!”
“官爷来抓歹人了!姑娘们都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小心被误伤啊!”
“……”
……
紫禁城,乾清宫。
朱翊钧拿着这‘排版奇怪’的‘血书’,上下左右都转了一遍,最终才确定下来,这封血书是从左至右看的。
“怎么这样写?”
朱翊钧不解这奇怪的写字方式,却也只好用‘不曾有过’的‘阅读方式’查看起内容来。
其实在看之前,朱翊钧已经听陈矩念过一遍了,好一番‘心赞’之后,这才生出了想要亲自看一看这封‘血书’的想法。
毕竟原先陈矩是‘不肯’让朱翊钧看的,因为这位一心为主,‘心疼主子’的‘奴婢’表示,害怕血书上的‘血’,‘污秽’到了天子万岁爷的‘龙目’。
奈何皇帝陛下不信这个‘邪’,表示非要看一看这让他‘惊艳’的‘三王并封’之策!
一番有些‘艰难’的查看过后,朱翊钧略微有些嫌弃道:
“不仅排版乱,字也丑,朕记得这个沈一贯,曾是朕的日讲经筵讲官,他怎么会写出这样难看的字来?”
身为‘书法爱好者’的朱翊钧,对‘字’的要求是极高的,故而忍不住出言嫌弃了几句。
嫌弃归嫌弃,欣赏却也是真欣赏,朱翊钧转而又欣慰地夸赞了起来,道:
“朕倒是没想到,这沈一贯居然还能想出‘三王并封’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当真是令朕刮目相看啊!”
皇帝陛下很高兴,夸赞一番后,还不忘对一旁的陈矩吩咐道:
“着朕的旨意,即日起,升翰林院侍读学士沈一贯为礼部右侍郎,加太子宾客!”
皇帝陛下高兴,给喜欢的臣子升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按理来说,向来都‘心疼主子’的陈矩,理应也跟皇帝陛下一起高兴才对。
然而,此刻的陈矩却是面露难色,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
虽然不知从何说起,却也只能说起,毕竟不说的话,那就是欺瞒皇帝。
欺君,是死罪!
“皇爷……奴婢有一事要向您禀报。”陈矩擦着汗,忐忑说道:
“沈一贯在呈交这封血书之前,似乎……与张重辉在私下里……秘密交谈过许久……”
正捧着血书,饶有兴趣‘左右’查看中的朱翊钧闻言后,顿时便停下了动作!
待他再次看向这封‘乱七八糟’的‘血书’时,目光之中只剩惶然!
“你的意思是……这封血书是张重辉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