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章将蜂蜜水放到他手上，好笑说：“酒量有一瓶红酒？”
景黎抬起脸，人也坐直，捧着蜂蜜水喝，“本来就有，我又没醉。”
“真没醉？”纪昀章问。
“没有。”很坚持。也是事实。
不再跟他争论，纪昀章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景黎眨了下眼睛，“你要走？但你不能开车哦。”
纪昀章本来要说有人来接，又听他说：“留下吧。”
他微微仰脸，笑起来，“就当是提前体验同居的感觉了。”
第25章
纪昀章真留了下来。
第二天景黎走出卧室，看到在厨房准备早餐的纪昀章，有些怔愣，缓了会儿才记起来，昨晚是他主动邀请纪昀章留宿的。
“早，纪老师。”他打招呼。
纪昀章抬眸，温和说：“早。”
景黎还没洗漱，柔软的头发睡得凌乱，睡衣是一件宽大的T恤，此时不太整齐，左肩有些下滑，露出肩胛和锁骨的皮肤，白得发光。
纪昀章的视线在上面凝了一瞬，低下头，“去洗漱吧，早餐好了。”
景黎点点头，拍拍溜达到自己身边的奶黄包，转身去卫生间。
再回到客厅，纪昀章正在给奶黄包喂早餐。
几次相处，奶黄包已经跟他很熟悉了，将他当半个主人，这会儿扒着他的腿撒娇的把自己脑袋往他掌心蹭，要摸摸。
纪昀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神色闲适，垂着眼，手掌贴着它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抚摸。
景黎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忽然觉得画面很美，跑到旁边沙发拿了手机，将这幕记录了下来。
似有所感，纪昀章抬起头，恰好看到他举着手机，镜头对着自己。他轻挑了下眉，“在拍我？”
做都做了，还被抓包，没什么可否认的。景黎坦率承认，晃了晃手机，“很好看的，不用担心。”
纪昀章轻笑，勾了勾指头，“我看看。”
景黎踩着拖鞋跑到他身边，手机递给他看，睁大眼睛，很真诚地看着他，“没骗你的。”
照片确实拍得很好，光线、构图，他和田园犬的互动感，隔着屏幕都能觉得温馨美好。
“发到微博上吧。”纪昀章说。
景黎先是惊讶，很快反应过来纪昀章让他发的原因——让他给关注他们的cp粉发福利。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主动给他蹭热度。
一颗心被暖意包裹，景黎很轻地呼了口气。蹲下来，他两只手臂交叠放在膝盖，直视纪昀章的双眼，“我能申请说一次‘谢谢’吗？”
纪昀章也看他，“不能。”
“纪老师。”软下来的语调，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