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沈簌下意识翻身抱住身旁人,扑了个空。迷迷瞪瞪睁开眼帘,身侧空无一物,残留着还没消散的温度,应该刚离开没多久。
大脑短路了片刻才重新开始链接。
沈簌慢腾腾坐起身,揉眼眶,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恰好这时门被推开,端着早餐走进的傅灼枭看他,“嘴张这么大,要吃人?”
这人的说话方式沈簌已经习惯了。收拢哈欠,看着他把一碗粥放床柜,想了想说:“没你张的大。”
对着热粥吹了吹,傅灼枭从氤氲升起的缭绕热气中看他一眼,那一眼,看得沈簌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散漫又戏谑地说,“还好,不像你,到后面嘴角都快撑裂了。”
最后半句话咬字很重,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又暧昧。
“........”淦!又被扳一局,沈簌愤怒锤床板,脸颊烧得通通红,“大清早的说什么骚话,你是不是流氓气儿过头了?!”
“嗯,帮你回一下昨晚的经历而已,谁让你挑衅我。”
“啊我聋了——”受不了。沈簌双手捂耳,被傅灼枭慢条斯理扒拉下来,一勺粥递到嘴边,“喝粥。”
没动。
就一直举着碗和勺子。
“我还没洗漱。”沈簌说。
“昨晚结束时不是洗得特别干净?”
“......”语气太自然坦荡,弄得沈簌都不明白这狗逼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那也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傅灼枭嗯声,“那先去洗,洗完再吃。”
现在一听“吃”这个字沈簌都他妈要有阴影了:“吃什么?”
“你说吃什么?”
“.....不好意思,人傻了。”
沈簌下床快速跑到卫浴洗完回来,卧室门没关,进门时傅灼枭在低头摁手机,左手还端着碗,见人跑回来,把碗换到右手。
沈簌低头嘬了一口,听到对方问:“还烫吗?”
“不烫。”南瓜小米粥,煮的粘稠,甜滋滋的,沈簌边咽边说,“你吃过早饭了吗?”
“没。”
“那你要吃点不?”
沉默的间隙,感觉被揉了揉脑袋,“好啊。”
沈簌就着勺子又喝了一口,听到声音抬眼一刹那,被拉去堵住了唇。
挣扎的手被牢牢按住,折在胸口压下。眼瞳很快笼上一层波波剔透的水雾。
分离之际,唇角边缘被傅灼枭舔舐一圈,露出的牙尖漏了抹锋利危险的光,“很甜。”
“......”
沈簌:妈妈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