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以为你是跑过来兴师问罪的,原来只是一顿狗吠。”
他声音轻慢,措辞却带着十足十的侮辱性,丝毫不给查荼留有一点余地。听得查荼瞬间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傅灼枭看着查荼发红的眼角,唇角牵起的弧度更冷,“我跟你本来没什么好说的。”
他开始听到查荼说他重活一世,其实还有些担心,担心自己上一世瞎了眼真和这人在一起。
初次听到时,傅灼枭以为这人脑子被枪打或脑子被驴踢,要不就是彻底疯了,毕竟重生什么的天马行空,过于玄幻。
但又发现查荼知道的事确实多,把很多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习惯都说出来以示证明,这些细节不是光找人查就能查到,让他不得不相信,查荼或许真的是重生的人。
可既然自己自始至终都没跟查荼在一起过,那他是不是重生的都与自己无关,更提不上给什么交代。
“你虽然没跟我在一起过,可你也没跟沈簌在一起过啊!你知道你上辈子都对沈簌做了什么吗?你真的清楚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吗?!”查荼道,“他处心积虑地接近你,想要睡到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下半生全都是在ICU度过的,他上辈子截瘫既是自作自受,也全都是因为你!”
初夏的晚风刮的路旁树叶沙沙作响,傅灼枭指骨弹了弹烟灰,“你不认为你说话逻辑有问题?”
查荼呼吸都捋不顺畅了,指尖发着抖:“什么?”
“你说,现在的沈簌和你上辈子认识的沈簌完全不一样,你想表达他们是戛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么我上一世的我对那个‘沈簌’做了什么,跟我眼下和沈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火星子燃烧到尽头,傅灼枭垂眸慢条斯理地拧灭了烟,语气要多无所谓有多无所谓。
他八方不动的模样看得查荼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该是这样的......
“你就一点都不为沈簌身体里住的是谁的灵魂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现在的沈簌究竟是谁,又从何而来,你对他真实身份一无所知,万一他对你有什么图谋,你就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傅灼枭蹙眉,一言难尽地瞥他:“小说看多了吧。”
查荼噎住,随即暴怒:“我和你说认真的!没在跟你开玩笑!”
怕个鬼。他的男孩子他最了解了,往离谱的地儿想,就算沈簌真的是只鬼,也是只可爱鬼。要说唯一怕的......
没再跟查荼废话,傅灼枭将烟头随手扔到路边一垃圾箱,步子一迈朝室内走去。
光影自上而下头落,映衬得眉眼晦暗不清。
“确实挺怕的。”边走,边轻声低喃,“万一他哪天回到自己的世界,离开了,又变成原来那个‘沈簌’——”
到时候,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