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只立到一半,更像是跪在那,确切地说,比跪着还矮,似乎只有半个身子。
陈琮头皮发麻,他感觉,这应该不是葛鹏。
但他还是试探着又问了句:“葛鹏?”
如同听声辨向,被麻布覆盖的头朝这一侧转了转,再然后,重重往旁侧一耷拉,像是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再也不动了。
陈琮被搞懵了,这是……死了?
这事可跟自己没关系啊,可别刚洗清那头的嫌疑,这头又天降一口大锅。陈琮赶紧再次举起手机,小心翼翼上前:“你没事吧?”
没声息,麻布有些厚重,也看不出这人是否还在喘气。
陈琮犹豫了一下,拈起麻布的边角:与其胆战心惊慢慢揭开,不如来个痛快的。
他心一横,猛然起掀!
居然没完全掀开,是他想错了,这布并不是像盖头那样盖在头上,它里头缝了背带,如同背包“穿”在人的身上,刮再大的风都掀不走。
掀起的刹那,他瞥见一双垂着的老手,骨节变形,坚硬粗糙,看大小,应该是女人的手,指甲像野猫的爪子,厚而蜷勾,带尖,隐隐还有点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