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沿途标记认识路,时书勉强记得里程,看到熟悉的驿站,心说这才到路上的一半。
“………………”
时书只好开始设想谢无炽生气的样子:“应该还好吧?不会摔东西骂脏话,对我一顿伤自尊输出吧?对我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吧?”
“如果不是很夸张,我就道歉了,如果很夸张……赶我走,那这寺里我也不呆着了。”
“日子过不到一块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吧?”
眼前终于出现了东都城门,天色已经全黑了,时书往相南寺走去,现在约莫八九点钟。
寺里已安歇,晚钟回荡,漆黑中浮现着钟楼佛台,檐角回廊。时书望着台阶往上走时,脚步竟然莫名沉重起来了,很难说清楚心里的复杂感。
怎么跟他爸在外面打麻将耽误太久,回家时做贼心虚的感觉一样呢?费解。
谢无炽又不是他老婆。
时书走到院子前,思考措辞,没想到来福累坏了,汪汪叫了两声猛蹿进了院子里,呼哧呼哧喘气。而院子里的灯本来暗着,听到来福的叫声后,门扉被拨开了。
“……”
谢无炽在等他。
该来的迟早会来,时书咳嗽后进去:“谢无炽,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