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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泪眼婆娑地摇头:“不是的。我与沈灼自小一起长大,他那块木头,一心都扑在舞刀弄枪上了,哪里会有什么红粉知己。”

“就像他说的,他可能只是不想成婚罢了。”

武阳侯府与颍国公府一样,也是以军功立家。

她与沈灼二人的祖父曾一同上过战场,是彼此能够交托性命的情谊。

也因此,她与沈灼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

在两家父母看来,结为连理,几乎是理所应当。

甚至,她也是这么想的。

唯独沈灼,他不这么想。

听她语气,容因瞬间了然:“你属意于他?”

钟灵轻咬了下唇,迟疑着点头。

容因默然。

男女之事,最是难解。

她自己尚且是一头乱麻,又如何能帮得了钟灵?

沉默良久,容因又问:“就不能不是他?”

钟灵抬眸,眼底含着泪,泛起莹润的水光,语带哽咽,却坚定:“不能。崔姐姐,你没有喜欢的人吗?若喜欢一个人,便会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人,可即便旁人再好,在你心里,都比不上他。”

“对他好过,体味过他对你的好,之后旁人对你再好,也都只会让你想起他一人对你的好。”

钟灵说完,容因眸光微动。

她敛眸,心里淡淡地想。

是么,不管旁人再好,也都只会念及那一个人的好。

所以祁昼明心里也只会装着江氏一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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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谁醋了我不说(偷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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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面上一僵,脸色难看起来。

碧绡瞧见她脸色莫名越来越苍白, 贝齿紧咬着下唇, 双手按在小腹上, 一副强忍痛意的模样,连忙凑过来询问。

“夫人可是腹痛, 要不奴婢这就让邢二改道去医馆?”

容因秀眉微蹙,低声道:“不必, 我无碍, 只是来了月事。”

一边说着, 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额角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可疼得这样厉害……”

夫人从前来月事时也偶有疼的时候,并且自冬日里坠湖之后, 这样的时候明显比从前多了。

可那也只是腹中轻微胀痛, 何时疼的这样厉害过, 都疼出汗来了。

碧绡才张了张口, 就被她打断:“前次李郎中来看诊时便说过,那药极为损耗血气, 于女子身体殊为不利。如今这样, 也是正常,你莫不是忘了?”

碧绡讷然, 最终放弃了带她去医馆的念头。

一路上, 她一直催促邢二将马车赶得快些, 可又时不时嫌马车不够平稳。

将邢二闹的, 一个头简直两个大了。

好不容易到了, 容因却汗涔涔地依靠在车壁上, 根本没有力气动弹。

她额角的鬓发早已被濡湿,湿哒哒地贴在颊边,掩住小半侧脸,脸色白得几乎透明,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一路上,她紧紧咬着唇,将所有□□都又咽回腹中。

此刻下唇早已被咬出了血迹,殷红一片。

碧绡无力将她抱下马车,这差事也不适合交给刑二来。

左右为难之时,她忽然想起,今日祁昼明在府中。

她咬了咬牙,对容因道:“夫人,你先忍忍,奴婢这就去寻大人来帮忙。”

容因已痛得头昏脑胀,额角青筋狂跳不止,意识几乎模糊。

听到这句话,她想同碧绡说不要去,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

似乎过了许久,容因忽然觉得有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将她拖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个怀抱并不柔软,却让人她觉得舒服又踏实。

隐约间,鼻端传来一股熟悉的龙脑香气,清冽又缠绵,让她一下子清醒许多。

小姑娘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另一手却忽然攀上他肩膀。

她将脸埋在他肩头,小小声地道:“祁昼明,你别对我好了,好不好?”

她很贪心的。

来到这里之前,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了。

她有家人,却也近乎等于没有。

她有朋友,但都只是泛泛之交。

所以后来遇见碧绡,遇见祖母,她都发自内心地感激。

可她还想要更多。

一点温暖她都不想放过。

所以即便他起初总是吓她,捉弄她,可但凡他对她稍微好一些,她就忍不住贪恋。

贪恋他的好,贪恋他。

但他的心早已被其他人填满了。

她声音极小,细若蚊蝇。

他隐约听见她说了些什么,却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他问,语调是平日里所没有的温柔。

容因轻轻摇头,发丝扫过他颈间。

祁昼明抱着她的手一僵,脚下却未停。

他的低低开口,嗓音微哑:“乖乖待着,别乱动。”

容因倚靠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从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

她闻言,顺从地将头倚靠在他肩上,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窝在自己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只。

祁昼明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像只猫儿似的。

祁昼明大步流星地抱着容因一路走回房,将碧绡落在了后面。

容因身上出了许多汗,手心却一片冰凉。

他将人放在床榻上,然后去箱子里翻出了一床春日里用的稍厚些的锦被,将人包了个严严实实,裹成蚕蛹。

他一边动作着,容因皱起一张小脸,哼唧着小声说“不要”。

他肃着脸制止住她的挣动,问:“为什么不要?你身上是冷的,乖乖躺着,别乱动。”

小姑娘却咬着唇,羞赧道:“我来了月事,会弄脏。”

她来了月事,恐怕衣衫都污了。

他却一句话都不问就将她塞进锦被里,他不嫌回头清洗麻烦,她还要嫌丢人呢。

祁昼明拢住锦被的手一僵。

却没有将她抱出来。

反倒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她唇上:“别咬。痛就咬这儿。”

容因一怔,轻轻摇头。

她说话时带了几分鼻音,声音糯糯地,温顺又乖巧:“你把手拿开吧,我不咬了。”

男人依言照做,抬手抚了抚她的发,莹白的指节穿插在她乌黑的发间,隐约透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听话,疼就喊出来,别咬。我去喊碧绡进来,让她帮你换洗。”

小姑娘点了点头,听话得叫人心疼。

他深深凝了她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容因忽然鼻尖一酸,理了晶莹的小珍珠从眼眶里滑轮下来。

她近乎是有些自我厌弃地抬起手臂,挡住双眼,放任自己落入一片黑暗中,小小声地抽噎着。

真矫情。

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

他不过是帮她掖个被子,她就忍不住想问,他曾经是不是也对江氏这么好。

还好,她忍住了。

房门打开又阖上,碧绡从外面进来。

瞧见她红红的双眼,以为她是疼哭了,简直心疼得不行。

姑娘这半年里可真是遭罪了。

接二连三地出各种意外。

如今连来个月事都疼成这副模样。

从前在家时,老太太把姑娘的身子养得多好,如今那些功夫全白费了。

她动作温柔地帮容因脱下脏衣,用温水擦洗干净,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

见碧绡从始至终都苦着一张脸,容因竟还白着一张小脸笑起来,劝慰她道:“好姐姐,我真没事。等会儿你去替我熬些红糖姜水来,我喝了就好了。”

碧绡眨眨眼,将涌上来的泪憋了回去。

“好,夫人等着,我去去就来。”

碧绡离开后,房内寂静下来。

容因几乎蜷成了一只虾子,一手死死按着腹部,另一只手揪着身下的褥单,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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