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这些,他却只字未提。
倘若不是碧绡今日同她闲话,恐怕她还要不知多久才能知道。
他难道不怕一旦被察觉,会得罪了康王?
即便他早就凶名在外,被满朝文武所不喜,但得罪一个亲王,还是被天子亲眼有加、人人争相逢迎的亲王,终究是不同的。
容因忽然有些后悔,昨夜说了那番话。
起初她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祁昼明行事残忍,手段酷烈,冷漠无情,故而始终对他满心畏惧,敬而远之。
可经此一事,她忽然发现,原来他并非铁石心肠。
他的血是热的,心也是热的。
容因笑起来,突然出声打断了一旁还在自顾自说着话的碧绡:“碧绡,你教我做香囊吧。”
她想起许多次见他无聊时,拨弄腰间的穗子,上头什么也没有。
不像寻常男子喜欢佩玉,佩带钩,他腰间总是光秃秃的。
好丑。
谢礼总归是要亲手做才显得有诚意嘛。
容因一边想着,耳后那一小片光洁细腻的肌肤却不自觉染上淡淡的粉意。
*
这几日祁承懿一直闷闷不乐,就连饭量都减了半。
今早替他更衣时,宋嬷嬷明显觉出他腰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少了一圈。
她心里着急,一逮着机会,便将青松叫住。
青松眼看着祁昼明背着小手,已步履平稳地进了书室,有些着急。
他一脸困惑地问:“娘,你把我喊住做什么?懿哥儿都进去了。”
宋嬷嬷俯下身,低声道:“青松,你今日寻个机会问问懿哥儿,他这几日可有什么心事?记着要问的委婉些,别叫他瞧出来。”
谁知青松听罢,不假思索地便对她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娘,您今日带懿哥儿去东院走一趟,估计他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懿哥儿性子别扭。
前几日听说夫人受伤,请了郎中,他明明记挂着,却苦于没有托辞,又不好意思直说是自己心里担忧前去探望,便一直自己跟自己较劲,忍着不去。
只是一天能问他八百遍,东院有没有再请郎中过去。
这般明显,他哪儿还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不等宋嬷嬷再开口,青松着急忙慌地一指东边廊下那道徐徐而行的身影,道:“娘,文先生也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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