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血脉，灵性自然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极低”两个字被卡在了喉咙之中。
狐小言猛地意识到，刘锡绝不缺乏灵性，至少不会弱于那些真武级的血脉，甚至还要强出不少。
“灵性”这种深层次的内涵，当然不仅仅只表现于外在的言行方面，但这却是非常重要的表象之一。
事实上经过几天的相处，不光刘锡对她有了很多了解，狐小言同样如此。
这只与众不同的山雉妖兽，除了他超乎寻常的吞噬吸收能力，那与众不同的灵智水平也很让狐小言很是惊讶。
妖族万灵之中，除了天赋异禀的少数异兽，即便修炼有成的灵妖乃至于化形妖王，都很容易被本能支配，难以自制。
但在刘锡的身上，她却看不到一丝野性。
这种难得一见的灵性光辉，同样是吸引狐小言的缘由之一。
否则区区甜言蜜语，可做不到让她如此关照。
她的善良，从来不是无底线的纵容。
“可惜了啊……”
狐小言眸中闪过一丝悲悯，低声呢喃道：“若是能以文字记叙修炼之法，或许我还能帮你一二。但我的修行皆是源自血脉本能，以我现在的境界，还远远做不到将其描述出来传授给你。
“看来，终究还是需要借助灵果，看能不能帮你追溯到血脉源头才有机会。除非你能像人类那般，凭借灵性自行悟道。”
说到这里，她似是也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不禁失笑摇头。
“人类？”刘锡却是心中一动，下意识反问了句。
“嗯，你既然身负‘鹦’的血脉，估计也得到了点传承记忆。说起来，除了极少数先天生灵外，人族便是公认的灵性最强，据说最初的通用语言便是由人所创。只可惜，这个种族灭绝已久，除了天上的得道仙神，世间再难寻其踪迹。”
“？！”
刘锡心头剧震。
除了刚见面时的那次失言，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狐小言口中真切听到有关“人”的信息，结果得到的却是“灭绝”二字。
但这怎么可能？
现实中的大齐虽说过了鼎盛时期，也绝对能称得上是国泰民安天下承平。
他压住心头惊疑，强自镇定道：“灭绝？如果人的灵性最强，这样一个种族又怎会灭绝？”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数千年前突然消失的，背后涉及的关系众多，还是不要妄议为好，反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是。”
刘锡原本还想问问，狐小言口中“人类消失”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不过见她这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还是识趣的止住了话题。
或许因为过去没有离开过家族的原因，狐小言表现的很是单纯。
但单纯不是愚蠢，恰恰相反，她的灵觉很是敏锐。
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讲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