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声音就这么在酒店内，他们所在的楼层内，屋内，不断回荡。
明明都是钟声，和之前响起了几次的钟声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舒叶却倏地变了脸。
她甚至顾不上和屠阳马上就要开始的战斗。
屠阳歪了歪头，肆意的杀气随着这么一个动作，就没了踪影，收放自如。
他又恢复了之前和舒叶说话的调调，只是眼神里，却比刚刚多了一丝凝重。
林云再次愣住了，“怎么，怎么了？”
普通人在诡异事件里，敏感度总会钝化很多。
正常来讲是这样没错。
但是现在这种只要是不是瞎子，只要长了眼睛，不是自欺欺人，就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舒叶脸色极为难看，她指着宴会厅卫生间的门，“看那儿。”
林云听话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诡异奇特的东西或者人。
但是舒叶既然这样说，神色也十分不好，自然不可能是诓他。
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
他看漏了。
或者，他看不到。
林云再次仔细看去，看了足足快一分钟，最后确认，“我只看到了通往卫生间的门，和之前没有不同……你，你们看到什么了？”
本来就是问舒叶的而已，但是看屠阳的表现，很明显，他也看到了舒叶看到的东西。
这种事一对比，结论很快就能出来。
舒叶立马就想到了这个东西，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的。
但是具体是给谁看的？谁能看到？
为什么能看到？
看到又如何？
这一些都需要更多的实验。
屠阳肯定是能看到的，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而且这个人不说别的缺点，他有一个舒叶都没有也不想拥有的优点……
不骗人。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屠阳最多就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只要说出来的话，就都是真的。
只是这一点也让舒叶更加敬谢不敏。
有时候说一半真话留一半，还不如不说。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一句，“你见过这些吗？”
屠阳轻哼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的，“当然，金主大人，这不就是我那个除了嫉妒外就只剩下犯蠢的哥哥，当时犯蠢的地方吗～”
“……”
听出这句话的意思，舒叶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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