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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少主出山(2 / 2)

冷西森严肃地说道:“古有花木兰能替父从军杀敌,现在很多反清复明的义士都是女的。女的怎么就不行了。”

上官蓠还想推辞,但看到师伯的满脸期待,不知如何是好。冷西森继续说道:“难道还得让老夫拜请你这个丫头不成。”上官蓠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冷西森命令上官蓠说道:“那个大椅子座位右边地毯下面有一个按钮,你上去往右移动到一个卡位,然后再左转三圈,椅子就会前倾露出下面的盒子,你把里面的一个小玉函拿出来。”

上官蓠跳上去,不一会工夫就拿着一个小玉函飞到了冷西森的面前,庄重地交给了冷西森。冷西森接过玉函,慢慢打开双层玉函,然后取出一个小屉子,抽开玉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宝石扳指,扳指取消了弧面,而是设计成宽度一致,四面雕刻有白色八卦图案。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一张锦织的地图,上面有很多的符号和地名。庄重地对上官蓠说道:“上官教主接令,这是八卦教的令牌扳指,凡我教之人,看到此令牌有不听命令者一律格杀勿论。这个地图是我教的分布所在,只有教主才能翻看。他人若有翻看者一律格杀勿论。”说完,毕恭毕敬地向前递出。上官上前一步,双手接过玉函。郑重说道:“上官蓠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师祖的宏愿。定不负天下苍生百姓。”然后和冷西森商定,先到京城打听一下冷坎寒的事,然后再到东海震宫处和东方玉商量一下劫镖的事。

第三天上午,一袭男装的上官蓠告别了冷西森和伯母。还专门到后厨与陶奎师兄话别,并感谢他新做的十景点心。她回头张望了几次,没有看见小宝的身影。上官蓠心想,这个小宝呀说不定又是在哪个角落哭呢。她知道,小宝从小就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别的小孩是争先恐后地参与大人们的送别,但小宝却相反,越是跟亲人送别,他越是不会到场,而是躲在很远的地方一个人哭泣。

上官蓠快速下山,从门卫侍从手里接过缰绳。几天不见,小花马用脸颊不断地往上官蓠的手臂上蹭,马蹄也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她牵着花斑马走了一段路,好先让花斑马适应一下。可就要走上官道时,上官蓠猛然感受到一股内力从远处涌动而来,她屏住呼吸,迅速判断出是从远处的小山上滚动而来。上官蓠赶紧侧身,只见一个飞速旋转的黑团滚动到面前,她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冷小宝。便微笑道:“小宝,别碰坏了——”。话音未落,这个黑团一刹那变成了黝黑壮实的小宝,紧紧抓住上官蓠的手,央求道:“阿离姐,你要答应我,带我一起玩。”

上官蓠回答道:“好,好的。”

冷小宝放下手。小宝粗糙得像锯齿的手让上官蓠的手臂感到有些疼痛。她连忙问道:“谁让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快点回去,时间长了大伯他们又要着急了。”

冷小宝极不情愿地回答道:“真没意思,只有阿离姐对我最好,结果,哼,跟他们一样。”话刚说完,冷小宝立马又变成了憨态可掬的笑脸,央求道:“阿蓠姐,就带小宝出去一次吗。阿蓠姐,你放心,小宝现在长大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还可以保护姐姐呢。”把脸凑到上官蓠眼前,微笑道:“阿蓠姐,你说是不是?”

上官蓠看着冷小宝,心里想,刚才在路上正好思考如何进京城呢。眼下正是各省进京赶考的时节,自己何不扮成书生进京赶考呢,如果再有个书童跟着就更像了。她看见冷小宝身上有一些树叶子,便帮他拍打着衣服。冷小宝倒是十分得意,前面拍打完了,又转身示意让上官蓠再帮忙拍打一下背后。自己还自言自语念道:“我说吗,这辈子阿蓠姐对我最好了。”

上官蓠微笑道:“小宝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话了。要带你一起走,总得告知一下伯父他们吧。”

冷小宝狡黠地凑近上官蓠的耳边悄悄地说道:“阿蓠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就在前面不远的路边,有一个摆摊卖药的,只要找我爸有事,跟他说一声,他就让鸽子飞到我们山上报信了。阿蓠姐,你可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哟。”

“小宝,你就放心吧,阿蓠姐绝不跟任何人说。”上官蓠思考了一下微笑道:“不过,你要答应三个条件,我才能带你出去玩的。”

冷小宝着急地回答道:“可以,可以,小宝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冷月山。”摇动着上官蓠的手催促道:“阿离姐,你快说呀。”

上官蓠一脸严肃地说道:“第一,在外面不管姐是男装还是女装,你都要叫我哥哥,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叫我蓠哥。第二个嘛,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行。当然了,要是姐让你出手,你就可以出手。第三,在外人面前无论他们问什么,你都要说不知道。”

冷小宝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部,回答道:“姐……不、蓠哥哥,我知道了,在外面都是说你是我哥,跟人打架的时候,你让我打我就打,你不让打,我就让他们几下就是了,反正谁也打不坏我。还有就是做到‘一问三不知’呗。这样他们就只知道你是我哥,不会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姐了。”

上官蓠摸了一下小宝的头,微笑道:“谁说咱们小宝笨?整个冷月山啊小宝最懂事了。”

听到上官蓠表扬自己,冷小宝异常高兴,他突然把身体缩成一团向山上射出,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一大枝杜鹃花送到了上官蓠的眼前,嘿、嘿地笑道:“阿离姐,你是不是最喜欢花了……”

上官蓠微笑说道:“怎么,刚才姐说得搞忘了?”

冷小宝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是、是、蓠哥哥。”

上官蓠说道“哥不喜欢花,我想要那棵树”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碗口粗的杜鹃树。

冷小宝爽快地回答道:“奥,蓠哥哥,你等一下”转身冲了上去。只见他身影飞到树前没有顿足运气,而是就势一掌避向树干,只听到咔嚓一声,就将韧性十足的杜鹃树劈断,将劈断的树拖到了上官蓠的前面。上官蓠心底由衷地感慨,此时的冷小宝,功力已经不在伯父之下了,只是大家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还当是个智障的小男孩。

两个人边说边走,一会工夫,就来到了冷小宝所说的卖草药的药农家里。这是一个两条路交汇的路口处,一排三大间房子沿路而建。房子的后面是一个较大的后院,院里面的晾晒杆上挂着很多各色各样的草药,院子侧面有一排马厩。最左边的房子是专门用来加工已经晾晒好了的草药,走近房子就可以闻到一股中草药的味道。

冷小宝熟悉地牵着花斑马朝后院走去,上官蓠则跟在后面,一边环视着四周。听到有马蹄的声音,一个壮年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她脚步轻盈,面带桃花,四四方方的大脸庞,一双大眼睛明亮透明。面带笑容,说话时,嘴角深陷,声音洪亮。看到冷小宝后,她冲上前来,惊喜地说道:“这不是冷公子吗?好久不见,又长高了,也长结实了。”又转向上官蓠:“这位公子是?”

冷小宝平静地说道:“这个是我阿蓠哥。杨婶,麻烦你个事,你马上告诉我爸,就说阿蓠哥带我出去办事去了。另外,我要把我的枣红马牵走几天。”原来,冷小宝一直把自己的枣红马寄养在这里,以备急需之用。

杨婶仔细打量着上官蓠,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好面善啊。里面请。”

又朝里面喊道:“海哥——来客人了。”声音刚落,就从里面健步走出一个大汉。四方脸,络腮胡,对襟短打衫,一条包钉腰带扎在腰间,厚实的胸肌被衣服包裹着,走起路来是落脚有声、行走带风。看见上官蓠和冷小宝先是行礼,然后爽朗地说道:“是什么风把冷公子吹来了?”

杨婶走近海哥,悄悄地说道:“冷公子让咱们赶快捎信给庄主,就说少庄主跟阿蓠哥外出办事去了。”又指了一下上官蓠说道:“那位公子是冷公子的阿蓠哥。”

这个被称为“海哥”的是这个药铺的主人,叫胡四海,江湖人称“天英星”;而那位“杨婶”真名叫杨赛花,江湖人称“地丑星”。两人进去不一会的工夫,只见一羽花鸽冲天而飞。出来时,胡四海牵着枣红马,杨赛花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走到冷小宝面前一边递给他一边说道:“我看冷公子要出远门,也没带什么东西。我们这里有一件乌丝马甲是防身用的,还有一些盘缠,还请这位阿蓠公子给少庄主买几套换洗的衣服。”冷小宝很高兴地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把四方巾和几枚银元宝交给了上官蓠,把马甲穿在了身上。马甲的背面绣着一个八卦图案。上官蓠随手把四方巾和银元宝放在案几上,让冷小宝把马甲脱下来,说道:“冷公子穿反了,应该这样穿才对。”帮冷小宝把带有八卦图案的一面穿在了里面。然后转身对胡、杨二位行礼,答谢道:“谢谢胡大叔和杨婶。我们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冷小宝也高兴地对着杨赛花说道:“杨婶,谢谢了。那几个银疙瘩我回来再还你们,嘿、嘿、”

胡四海微笑道:“冷公子见笑了,就几个碎银子还值得还呀。我们就不留你们了。”说完与上官蓠和冷小宝行礼。两人还礼后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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