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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画册行动33(1 / 1)

楚王的命令已经下达,由令尹亲自指挥,向楚国全境展开了清查画册的工作。秦楚都是法治国家,齐魏燕韩赵都是人情社会。

法治国家有个特点就是法令一出无一例外,所以,焚画册令一出,楚国上下全动员起来了。

楚国丹阳城里,公子屈武下午在衙门里公干下班后,坐车去南门外和月楼买酱牛肉,刚买完,忽听大街上有人大声叫嚷,原来是一群青年在砸江月楼烤鸭店的牌匾,江月楼烤鸭的店小二出来阻拦,问为什么要砸江月楼的牌匾,一个矮胖青年说,因为牌匾旁边有一幅画,小二一听,赶快搬梯子摘自家的牌匾。屈武心说,快走吧,我只能沿着西便道往南走,路过江月楼看到江月木匾被几名青年用木杠子砸坏了。

屈武走到了神女庙前,神女庙位于南门城楼南面的江边,这座庙宇在去年是由屈武调查修善并登记的,官府建立设施档案。这座庙各有一个方形院子,院门朝南开,门楼是四坡式瓦顶,门垛是磨砖对缝墙面,下部是青石墙基,门楼基座高出院外地面较多,门前有一层青石台阶。门洞里有一对红色木板门,门扇上各有一个铜质虎头门环。院内地面低于门楼基座十来厘米,院内是青砖铺地,城砖地面。神女庙的正殿系三间歇山式瓦顶,外墙是四角硬红色海棠池,中间有一樘大门,两个边间各是一个方形大窗户。正殿两端各有两间耳房,均为两坡式灰陶瓦顶,前面有一门一窗。青年楚民砸开了神女庙的院门,砸坏正殿的门窗,瓦顶局部被毁坏。听说神女庙被砸了,两位头目人郑午和傅克去南门查看。随后,派了十几工人前去把神女庙的院门用木板钉死封住。将军派的人和令尹派的人,两派人常在画册不行动中碰头,冲突,互相攀比着凶狠来向天下人公示,谁更忠心楚王。这年夏季,经两派协商,选傅克为正捕头,选郑午为副捕头,因而出现“郑捕头是副捕头,傅捕让是正捕头”的口头笑语。后来,两派人马分别在县衙派驻了捕快,宣布郑捕头带领第一捕快队。傅捕头带领第二捕快队,其他部保持原建制不变,成立画册行动部,专门办理画册行动事宜,同时宣布各所的县吏调整名单,名单以外的县吏一律流放劳役。屈文被判流放二百里劳役一年,未恢复职务。

12月10日,傅克通知监事所所长费增,派人去把前门外的神女庙拆除,因为屋顶毁坏有危险,为防止有人未经准许进去入。屈文和县吏袁洲前去查看神女庙的情况。20日屈文袁洲和二部捕头傅克带上几名捕手,由文忠驾车,带上工具,前往南门。几个人在当天上午就把神女庙屋顶拆完,把屋瓦码放在院内东西墙根儿,把木料运到仓库。向费增汇报,费增听了报告后又说,把庙墙也拆了吧。于是,几人下午很快就把庙墙和耳房墙全部拆完,屈文和袁洲商量,利用旧砖将院门砌堵封住。剩余的砖码放在院内北墙根儿。

第二年春季过后,县衙各部大改组,恢复所有以前的建制,屈文被调到工部。没过多久,秦兵进攻,波及丹阳,那时人心惶惶,入冬以后,为了修筑防御,加高城墙,县丞让屈武主持拆除神女庙的院墙取砖木,送去城墙。屈武就带上屈忠、屈才前去南门查看情况。次日又带领工人,前去神女庙完成院墙的拆除。

望江亭的木牌楼也遭到了厄运。画册行动开始不久,望江亭北边的木牌楼被青年楚民砸坏。这座木牌楼是利用南大街牌楼的一部分旧料,按照南大街牌楼结构形式重建起来的。南大街上的两座木牌楼,8月,屈文屈武主持拆除了陶望江亭的牌楼。原计划利用旧料,由建设局养路工程事务所在望江亭内旧址上复建起来。由于牌楼的大木件榫卯连接紧密,不可能完整拆卸,无奈改为断榫拆除,斗拱及其他木件均已成脆性,拆下来的完整件很少。将所有旧材料码放在望红亭北边内空地上。又由于缺少资金,当时未能复建。后来由房修司用新木料,利用旧夹杆石和瓦件在望江亭北边勉强建起一座木牌楼,现在被楚民把牌楼当成毒画册砸坏。随后,望江亭亭长邀请房修司帮助将砸坏的牌楼拆除,夹杆石和锁口石原位保留,白石匾由望江亭亭长收存。

春季,不知道从哪儿刮来的一股邪风,大街上到处有楚民,手里拿着棍棒在检查马车,凡是有可疑物品的车,一律被抓去问罪。6月,将军府派兵修建跨江大桥,但根本修不了,后来,去路桥司找老梁,老梁又不在,老梁因为阻止拆除望江亭,已经被流放到二百里外的陵园工地服苦役了。年轻的小梁不愿做比较复杂的大桥设计,恐怕万一出点问题,被打成谋反成内奸的罪名。所以迟迟拿不出桥的基础工程设计图。直至施工部队的再三催促下,将军府派人把老梁从陵园工地上捞上来,指令老梁设计,尽快拿出跨江大桥基础工程设计图。老梁对将军做了效费比以后,将军决定放弃修建跨江大桥,改建木船浮桥,浮桥只用跨江大桥费用的十分之一,但功能性还高于跨江大桥,而且维护费用少,难度低。而跨江大桥耗费巨大,至少需要楚国十年的全部税收,维护费用巨大,维修难度高,建造难度更后。

可是,南门箭楼算不算画册行动的范围?上面的画梁还拆不拆?老梁请示队长,队长请示将军,县吏们听说还有一个南门箭楼没有拆,当即答复这属于画册行动内容,拆!不久,子余得知南门箭楼要拆掉的消息以后,去找画册行动两方捕头商量,最好能够保留南门箭楼。当时两位捕头还真给了子余这个面子,同意不拆箭楼,但是要拆去箭楼的两个“耳朵”。

子余请子牧将此情况通知县令,老梁接到命令,对于南门箭楼,拆去“耳朵”的通知以后,随即变更设计,为防止再次变更,将两座桥的基础长度稍做加大,然后将南门浮桥设计图交给施工队。年初,县令府决定“南门箭楼全部保留”。但是,箭楼的两个耳朵尖儿影响修路,经县令府批准,将两个“耳朵尖儿”各拆去2尺5。改造箭楼“耳朵”期间,郑孝听说有人在拆除南门箭楼两边的城墙,误认为是要拆除箭楼,于是给令尹写了一封信,要希望保留南门箭楼。

事后熊培叹曰,屈先生一方面反对拆城墙,一方面又不得不去指挥,这种纠结很让人共鸣。有人说,吃完勿饱,做官勿巧,写书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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