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跟我结婚吧,哪怕你只能活到明天,那我也希望,今天的你是属于我的。”
在顾言溪复杂的震慑的目光中,傅砚辞抱住了她,声音颤抖道:“言言……嫁给我……”
他从没想过不要她。
从来没有。
傅砚辞面对着此刻跟一周前判若两人的她,只意识到,自己让她难过了。
他对她说那些话,甚至口不择言地用傅南依成了植物人这件事中伤她,其实本质上跟柳建元没什么区别,甚至,他比柳建元还更要恶劣。
她已经很愧疚很压抑了,否则也不会瞒着所有的人,一个人跑去国外,明明有亲人有朋友却还是像个孤儿一样地在国外生活。
他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却又知道,她很快就要死了。
那一瞬间,傅砚辞承认,他的确是崩溃了,准确来说是绝望。
他拒绝结婚,更多的是拒绝她很快就又要离开他的事实。
可他不该拒绝她,真相大白好不容易消除了她心底的内疚和歉意,好不容易让她生出勇气面对家人,她好不容易才勇敢起来。
却又因为他的口不择言,彻底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和支柱。
就像现在,她竖起浑身的刺要推开他,“傅砚辞,松手……放开我……我们不可能结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她越是挣扎,傅砚辞就将她抓得越是牢固。
傅砚辞转过身来将她压在墙上,将她想要反抗的手腕交错叠到一起,用一只手握住,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艰涩道:“言言,我不在乎你能活多久了,真的不在乎了。”
“一年也好,一个月也好。”
他说:“把你接下来有限的时间都给我,只给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怪你了。”
“你给我的,我都要。”
他说了很多话,声音嘶哑,顾言溪脑子有好几秒的空白。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手腕上的力道攥得她发疼,可是她能从对方这样极重的力道里感受到他强烈的不安和不舍。
顾言溪下意识叫他,“傅砚辞……唔……”
傅砚辞亲吻着她的唇,在亲吻的同时开口,声音含在唇齿之间,低沉地哄:“言言,别闹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你,你也知道我害怕什么,我怕你离开,你之前不是说你愿意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我吗?我要,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