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静宜师妹。”任天生笑意不减,伸手请师娘师妹入座。
“心中尤有激愤,一时心恍,弟子倒是忘了这般术法,让师娘见笑了。”
这倒不是他真的忘记,因压制了自身道境,随意使用仙术,或会生出异样。
先前动手前,他已在脑中祭出煅神锤。
只要稍有不对,便会【自残】一下,说不得还能找符冰碰个瓷!
杜月清只当任天生想要拿捏自己大能身份,也不点破。
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注视着他清澈的眼睛,缓缓道:
“地道峰与我们早已面不和心也不和,暂且无需管它。”
喝了一口茶,又道:“若非你师父不强渡金仙劫,也不致连宗主之位也丢了。”
“你进入本宗之后,师娘本想你拜入大长老门下,让他破例收你为弟子,如此,我等便能以平辈相称.哪料大长老如今生死不知。”
任天生知道,大长老,即是田伯真与杜月清师父。
自己进入青云宗之前,大长老不知为何入了炼心峰,便一去不返。
他明白,师娘这样说,是担心委屈了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大能】。
或是说,她怕自己对天道峰有什么企图。
田静宜眨巴着大眼睛,不能理解老娘说的这些话。
宗门内其它诸峰也有类似声音,如果不是爹爹是前宗主,他们都要驱逐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师兄出宗门了。
田静宜不清楚爹与娘说过什么,娘亲对小师兄一直都有额外照顾。
还因此训斥过其它几位想“测”小师兄根脚的师兄们。
她看得出来,自任天生来到天道峰后,娘亲做什么都显得谨小慎微,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越是如此,田静宜越是看不懂任天生。
此时的她,不多话,添添茶,不言不语,姿态很是温驯。
任天生苦笑,来历这事,他自己也说不清。
看着杜月清略微闪烁的目光,任天生淡笑道:“师娘言重了。”
“弟子冥冥中遇进入天道峰,是弟子气运。”
“至于根脚,弟子不知由何说起。弟子只能说与师娘知,弟子对青云宗或是天道峰并无任何企图。”
任天生这样说,杜月清当然不信!
这个弟子初上山时,二长老来过一次,好似并未由他身上看出什么异样。
师兄现在在蕴养魂魄,不然可以问得更详细一些,自己也好做点什么【防备性】计划。
说了些有的没的,杜月清嘱咐几句便飘然而去。
对于任天生的性情,杜月清还是非常满意的。
至于日后如何,作为天仙境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即使是师叔,应该也无能为力吧!
所以,田静宜说要单独留下,杜月清也未反对。
只留下一句:“今时不同往日,此次宗门大比,你要留意一些。”
见娘亲远去,田静宜轻抚胸口,盯着任天生,眼神“恶狠”。
“说,为何一直以来,娘亲对你会如此客气?娘亲对其它师兄师姐可不这样的!”
“就算是对我,也没有对你这般多好脸色!”
任天生抿嘴轻笑,欲探手取茶。
呃!
无风自起,面前桌椅茶杯俱是不见,倒是身下陡空,跌坐地上。
田静宜见他如此,更“怒”。
“你早地仙境了,这样装有意思么?愈是如此,愈证明你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