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赵月奴试着想要找一些话题：“请问你是怎么学会乘坐这种云彩呢？”
听到师姐发问，谢长歌没有回头，但还是向对方认真解释道：“这是对于妖力的一种应用，将妖力灌注在水中然后再将水粉碎，就可以制作这样可以乘坐的红云，妖力越精纯，红云就越结实，速度也就越快。”
“是有人教你的吗？”赵月奴继续问道。
这种乘云手段，是真的非常省力并且高效。
而且李青莲之前也是完全不会的。
虽然说李青莲使用血气制作妖魔长轿的原理和乘云有些相似，但是李青莲的妖魔长轿是纯粹的力大砖飞，用海量的气血配合极高精准的操纵能力，才能够最终达成那种效果。
而这种以水汽为妖力载体的乘云，是真的非常精妙且有趣。
尤其很浪漫。
毕竟有谁不想乘坐云彩飞行呢？
门槛相对也较低，至少比御剑飞行之类的简单许多。
而听到这个话题，谢长歌的表情明显暗淡下来：“没有人教我，都是我自己学的。”
“没有人教吗？那你那么厉害……”赵月奴忍不住说道。
“妖气入体，对于常人来说是灭顶之灾，要么直接被妖气杀死，要么就是被妖气转化异变为妖化人类，成为妖魔的傀儡和工具。”谢长歌望着前方目光有些微妙地说道。
“我是一个特例，依靠极强的意志抵挡住了妖气的侵蚀，又得到贵人相助，不至于当时就被妖气杀死。”
“但即使这样，没有人能够教我如何使用这个力量，我只能摸索着尝试。”
赵月奴沉默。
是啊，谢长歌或许真的找不到教他如何使用妖力的老师，只能依靠自己自学成才。
“我目前能够使用的妖术只有这朵乘云，其他时候我都是将妖力扩散到全身，用妖力来增强自身，然后一拳一脚一刀一剑将那些妖魔活生生打死。”
谢长歌接着叹息说道：“好在我可以依靠吞食妖魔的血肉直接掠夺他们体内的妖力来壮大自身，但缺点就是，吞噬的妖力越多，对于自身的控制力就会不断下滑。”
“我原本已经时日无多，所以才会接到故人消息之后就来到清河县，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我的一场造化。”
“你是个好人呢。”赵月奴不由感慨道。
“好人？”谢长歌愣了一下。
“我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哥哥要救你回来，又为什么要收你为徒了。”赵月奴叹息道。
谢长歌抿住嘴唇，望着远处的夕阳落日，想了想。
“你哥哥……不对，是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完全，看不透他。”
“我也看不透啊。”赵月奴笑着理所当然地说道：“但是哥哥还是哥哥，并且哥哥变得很厉害，可以保护很多人，可以就帮助很多人，这就够了。”
谢长歌缓缓点了点头：“能告诉我更多关于师父的事情吗？”
“我突然想了解他更多一点。”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赵月奴这样说着，接着就简单将两个人的故事讲给这个小师弟听。
虽然这个小师弟比她要大出很多，但是师门规矩，先入门者为尊。
所以赵月奴就是青莲门当之无愧的大师姐兼掌教了。
从李青莲从溪水边顺流而下被自家父母捡到开始，到被妖魔抓住，即将葬身妖魔腹中之时，李青莲突然展现出来了无与伦比的神奇力量。
“原来如此。”谢长歌突然感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