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楚绝呕出一大口血,随后昏迷不醒,沈阮下令严禁任何人将楚绝的消息传出去。
翌日,容钦亲自坐着一辆马车从国师府内走到了摄政王府。
此时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容钦的身份,所有人严阵以待地看着他。
容钦一身白衣雍容,站在洁白的雪色中央,仿佛尊贵的神祇。
他从前是燕国养尊处优的太子,燕国衰弱后又成了姜国人人崇拜的国师,骨子里的矜贵与那复杂的经历让他透露出十分特别的气质。
明明面前站着不少人,他却只将目光望向沈阮,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个一般,他看着她,唇角带笑,“小公主,楚绝再有几天便要死了,你要跟我走吗?”
他朝着她缓缓伸出手,有一滴雪花落到他的手腕上,为他的动作增加了几分圣洁。
流溪第一个挡在沈阮的面前,拿剑指着容钦怒道,“就是你害得王爷如此,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害公主!”
容钦并未理会他,只是继续望向沈阮,声音带了几分蛊惑,“小公主,只要你跟我走,其余的一切人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所有人都齐齐看向沈阮,等待着沈阮的选择。
沈阮抿唇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还所有人的目光下,朝着容钦缓缓走了过去。
流溪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连眼都红了,提着剑就要冲上去,却被流火拦住。
流金握剑的手也微微发颤,他望向流风,仿佛只要流风一声令下,他便会直接冲过去将沈阮抢回来。
然而事实却让他失望了,流风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叹息了一声,“罢了,王爷说要听公主的命令,既然公主想离开,那便让她走吧。”
沈阮回过头去,向流风点头致谢,随后便走上了容钦的马车。
容钦抬起手想要扶她,却被沈阮绕开了。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跟着沈阮一起上了马车,与她相对而坐。
马车内摆着一盘棋局,沈阮匆匆瞥了一眼,黑子已被白子吞噬殆尽,是个死局。
她虽跟楚绝学过棋,却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能破局的本事,只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不说话,倒是容钦瞥了她一眼,执着黑子去研究棋局。
沈阮偷偷掀开马车的帘子,外面的风雪便顺着她的动作吹进了马车内,她也不顾容钦冷不冷,兀自去吹风。
然而到底还是她身体比较弱,不过吹了一会儿便受不了了,又放下了马车帘。
马车很快便行至了国师府内,国师府空闲了许多年,比摄政王府冷清了不止一点半点,连丫鬟都是容钦昨日买来来特意照顾沈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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