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羞地整张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把,又意识到不对劲,瞪大着水眸看着他,娇软的声音里满是颤抖,
“你不可以对我动手!”
与此同时,两人的耳边同时传来了一声“咕嘟”的响动。
那是沈阮的肚子发出来的。
楚绝低低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笑道,“等下本王请公主吃饭。”
……
沈阮当然不可能和楚绝一起吃饭,她连沈烨都没见便落荒而逃了。
回到客栈,她惶恐了一晚上,第二天认认真真地对春画开口,“我们得走了。”
春画问,“去哪儿?”
沈阮咬着唇思索了片刻,最终选了个她喜欢的地方“江南。”
两人第二日便动身,一路上沈阮都昏昏欲睡。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马车太颠簸,然而过了几天又开始食欲不振,再后来便是吃什么吐什么。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葵水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
算算日子,是与楚绝的第一晚。
这个孩子来得猝不及防,沈阮却没打算打掉他,反正以她目前的能力,养个孩子轻轻松松,更何况……这或许是她与楚绝唯一的牵绊与念想了。
接下来几日,马车行进得越发慢,沈阮开始着手给自己养胎。
这一个月沈阮一直在紧张与危急中度过,这一胎并不稳,春画每日熬一碗碗泛着苦味的汤药给沈阮喝,沈阮再无抱怨,一碗一碗往下喝。
抱怨又有什么用呢?那个能宠着她由着她抱怨每日哄她的人已不在了。
翌年三月,沈阮胎气终于稳了,她决定在江南开个医馆。
春画是极力反对的,“公主,您还怀着孩子,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安胎。”
沈阮却只是笑,“我又不会把自己累着,怀孕的时候多运动也能让身体更健康。”
春画拗不过她,只能越发小心地看着她。
四月,沈阮的医馆终于开起来了,开业的第一天便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一直盯着她看。
等到晚上回家,她才发现家里的所有下人都被迷晕了。
春画还以为是进贼了,连忙将人叫醒将全府上下好好检查一番。
然而府内什么都没丢,只有沈阮的房间,原本粉色的帷帐变成了翡翠制成的幕帘,那些翡翠各个晶莹透亮,串在一起满是流光玉彩,随手一碰,便有悦耳的丁铃声。
春画看得有些呆了,喃喃道,“这么好的翡翠竟然穿孔做了帘子,简直暴殄天物……”
说完,她低语,“做成玉牌多好,能卖好大一笔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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